只停留了片刻,冷艳重新转过身,催促贺兰雪道。
她不想给他们太多呆在一起的时间。
贺兰雪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面向冷艳时,他眼中的柔和与笑意,又重新被面无表情所取代。
冷艳并没有怀疑什么,兀自大步迈了出去,贺兰雪亦是,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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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拥着被子又坐了一会,呆了呆,然后继续刚才被流逐风打搅的睡眠。
冰宫外,走在前面的冷艳突然停住脚步。
她负手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平视着视线极处恢宏的天空:黄昏将临,红霞铺满天际。
夕阳,是壮美而悲伤的景致。
贺兰雪也只能停下脚步,站在她身后,同样望着那片通红的天空。
“贺兰雪,你会恨我吗?”冷艳忽然问道。
声音平淡,没有回头。
贺兰雪望了望她清绝的背影,没有回答。
“你现在大概已经讨厌我了吧。”冷艳仍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一笑,“你在想,我是一个霸道,嫉妒,强横且不讲理的女人。”
“……我没有这么想。”贺兰雪轻声道:“我没有去评价你。”
“你没有评价?”冷艳声音一颤,随即恢复正常,问:“那你以为,现在在做什么?”
“做交易啊。”贺兰雪耸耸肩,俊美的脸上满是无所谓:“一场我们双方都没有吃亏的交易,就这样。”
冷艳背对着他,沉默了许久,忽而笑了起来。
“贺兰雪。”她笑着问:“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那么骄傲?”
完,她仰头,款步走开。
火红色的礼服裹着的挺直身躯,就这样,融进了冰宫亘古不变的红墙灰瓦中,像凄冷的狂野中,最后那一簇火苗,微弱而倔强地烧着。
贺兰雪心中一动,有什么感觉,不太出来,可是,又觉得冷艳身上,隐藏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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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亲大会正式启动。
冰国举国上下,一阵欢腾,京城里来自各地的人马,都翘首盼望着能见到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世庆典。
坊间甚至开出了赌局,秘密地将各大热门人选拿出来博彩。
呼声最高的本是炎寒,只是当初他如此推崇伊人,所以很多人对他并不看好,由此,炎寒的人气落到了第三位。
第二位便是作为此次大赛贵宾的流逐风了,虽然极少人知道流逐风的真面目,但只凭他身上的诸多传奇与故事,还有流园的神秘与强大,他也是一个不二人选。
而赔率排名第一的,却是此次大赛的大冷门,也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个人:天朝柳溪。
从前名不经转、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天朝贵族,在短短十日内,获得了冰国民众的欢心。
传:某一日,本风平浪静,突有一群不明来历的强盗,抢了张家的媳妇,正在媳妇打算求死全节的时候,柳溪从天而降,打退敌人,救了此媳妇,临走时回眸一笑,本就俊秀的容颜刹那间俘虏了媳妇砰砰跳的心脏。于是,关于柳溪的流言便开始了。
又一日,一老婆婆辛苦了半辈子的棺材本突然失窃,老婆婆痛不欲生,在街上要死要活之际,也是柳溪从天而降,不见慷慨解囊,而且好言好语,妙语不断,将老婆婆哄得服服帖帖,逢人就起柳溪的好。
再一次,冰国京城出了一件奇案,一女子靠窗睡觉,突然有人翻窗进来,将她奸-污了。而当时经过窗户的一共有四个人,四个人各执一词,似乎都有嫌疑,又似乎都没有证据。
报案后,府尹也好生为难。
当时在府尹处做客的柳溪突然道:“我年幼的时候,被送到山上修行,一个得道高僧教会了我一个法子,专门让世上的淫-贼露馅。”完,他让门子取稻草芯四根,剪得一般齐,又故意用手指在草上写了几个字号,让门子每人分给草芯一根,又煞有介事道:“这跟稻草芯上有字号,你们各自藏于袖中,过一会儿,如果你们谁犯了淫罪,草长一寸,若没有,则明你们是无辜的。”
其中有一人心虚,唯恐自己的草真的长了一寸,于是用拢在袖子里的手,偷偷地掐去了一寸。
于是,柳溪成功地找出了
那个淫贼,为冰国府尹解决了一个难题。
当时旁观者众,一时间,柳溪的风头无人可超。
如果其它人的名声,只是因为他们显赫的身份与传奇的经历,柳溪的名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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