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道中气十足的叫声蓦然响起,紧接着,一名浑身上下金光灿灿的骑士自鞍上划落,也不理睬自己驾驭的黄骠马,径直夺路而跑进偌大的秦宫里。
无论是守卫禁宫的兵士,还是驻足一侧的内侍,都不敢稍加阻拦。就连平常跋扈无比的暗卫,此刻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他们都极其清楚,没有绝对紧急之事,这些最前线都战士是不可能回报,不管是喜报还是战报,总之就是不能稍加懈怠。。。。
为此,他们的王,全天下最具权势的男人夜枭下令——恃宠而骄,擅自妨碍军务者,诛九族!
在湛蓝的天空下,紫禁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此刻,群臣面北而跪,手持象牙圭,正点下有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接过内侍递上来的战报,夜枭不过轻轻浏览一遍,走马观花一般,犀利的眼神再次向下面环视。猛地,右手一丢,奏牍便被甩飞到地上!
中车府令(内侍总管)令狐寂知道自己主君的意思,连忙捡起来,有条不紊地念了起来。
“暗卫刺杀流向天,雨之国以此为借口,向我大秦开战。。。。据悉,雨之国及其水月城早有准备,三十万军队已经陈兵边境,随时能够开拔前线,同时,水月的武者大规模动作,似乎是在配合此次行动。臣白起请命,迅速挥师东进,取幽都,借淮水一路直下雨之国王都!”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枭龙颜大怒,顿时从只属于自己的宝座上粟起,喜怒无常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刻的风采,上位者的风采暴露无遗!
“臣,惶恐!”玉阶之下,原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武百官不约而同地轰然叩首,山呼海啸,气势恢宏。
不过,他们此刻的心情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所谓伴君如伴虎,作为臣下,虽然表面风光无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尽享荣华富贵;只是所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至于是何原因,令一向淡然处之的主君如此失态,这就不是他们的事,无法顾及,他们只知道,一切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主君是,那便是,一不二;让你往东走,你不能往西行,每一个举止,一举一动,懂关乎着自己的身家性命。
自己的主君掌控着自己的生死,生杀予夺,不过一念之间。是生,是死,仅仅取缔于他的一念之间!天子一怒,血流飘撸。显然,夜枭这个男人毫无悬念地凌驾于天子之上,已经是非人的存在,他的一怒,则代表着群臣,西秦,乃至整个天下都必须为之胆寒。
“哼!”夜枭冷哼了一声,幽阴深邃的眼眸充满了冷意,犀利无比,好似一柄利刃,环视一周,将每一个大臣的脸颊都扫过。他的眼神充满威压,充满蔑视,充满无尽的阴森森的寒意。
阴蜇的瞳仁黑漆漆的,王者之风显露出来。每一个被他的目光所扫过的大臣,无一例外,统统将曾经高傲的头颅低垂而下,噤若寒蝉,后背冷汗瑟瑟,不敢稍加吭声!
“孤一再提醒白起,未到关键时刻,莫要招惹流向天!现在,他却将孤的命令置若罔闻,难道他以为替孤打赢了几场仗就目中无人了嘛!你们要知道,孤从来不缺良将,倘若每一个臣工都如此放肆,那将大秦的威严置于何地,将孤置于何地!”
夜枭看起来罕见地怒不可遏,雷霆之怒力压群雄,宽大的冕服凛然而抖,那雕龙画墨的绣袍向一侧一甩,一股充满霸道之力的威势顿时震撼四方,这一刻,每一个人都必须俯首称臣,匍匐其膝下臣服。
“主上息怒!”群臣纷纷表示惶恐,一叩而再叩,争先恐后,犹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
“主上。。。。”这时,一个看上去正气凛然的大将嚯然上前,持牙惕,浓眉大眼,就是单膝跪地,道,“请主上明鉴!白起将军绝对不可能犯如此低等之错误,事出有因,白起一向尊崇法家,倡导忠君爱国,绝无可能抵触主上旨意!。。。。另,此次刺杀流向天之举,必是水月城之借口,其目的不言而喻,主上明鉴。”
这位将军是西秦五虎上将之一,蒙武!
“蒙武,你的意思是,孤冤枉了白起,是一个糊涂蛋是吗?!”
夜枭不分青红皂白的厉声喝道,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深邃的眼神仿佛直射心扉一样,随时都能够取其性命。
“臣惶恐!”蒙武不敢,乃至连与之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这个身经百战,能征惯战的“虎”将,即便天不怕地不怕,却仍旧畏惧于夜枭的淫威,未敢稍降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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