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奇走了出来。见他脸色铁青,倾城也不敢多言,峭立在一旁,由着他抱起落花往门口走去,又听他:“你随我来,我有话跟你。”
他把落花放在寝殿的大床上,贴心的给她脱了外衣,让她穿着舒适些的中衣睡觉,又细心周到的掖好被子,还将她鬓角散乱的发丝掠到耳后。待一切忙完,却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径直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睡颜,揩了她腮上的泪痕,又摸了摸她的脸颊,似乎忘了屋里还有别人在。
一旁的倾城等得不耐烦了:“洛公子……”
洛世奇忙对她做了一个“虚”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他又回看了落花一眼,见她睡得正熟,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倾城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结果外面,洛世奇一改刚才的柔情似水,温柔呵护,也不再是往日那个轻佻的公子哥,俨然成了一个威严的领导者,正在与下属训话。
“方才你的很好,以后也要这般。”
倾城微微欠身,答了一句:“是!”
“花儿性格倔强,你的规劝她怕是不会听。你还要做一件事,你去给她弄些落胎药来……”
“什么?”倾城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然是假的。你拿安胎药给她,让她按时服用,跟她这是落胎药……”
“这却是为何?大可不给她药,何必拿假的糊弄她?”
洛世奇睥睨了她一眼:“若是不给她药,她定然还会想别的方法;不如给她一瓶假药,她安心,我也安心。”
“但是……”
“照我的做!等她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花熟蒂落,也容不得她不要了。”
倾城叹息一声,似讥讽又似赞赏的口气,娇语着向洛世奇道:“花儿你机关算尽太聪明,果不其然,却不知花儿此番有孕,是否也是你事先安排?”
“这话怎么的?我哪能算出她什么时候怀孕?刚才她昏迷的时候,我用法术窥探过了,她确实有了身孕,这比我计划的时间提早了许多……”
“计划?”
“花儿此番怀孕原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即便她现在没有怀孕,我也定要让她在我死前生下我的孩子。秦子净与她……秦子净为了钟离沫能离开仙界,他自然不是一个固守纲常**的凡夫俗子,我若是死了,难保花儿与他不会再续前缘。如此,我岂能甘心?若是花儿生下我的孩儿,到时即便他们想复合,恐怕也是不能了!”
“你既然这么爱她,你也知道你难逃一死,不管花儿对你是不是真心,你活着的时候总是她陪着你,你死后,何必还要让她为你守着?可知孤儿寡母何等凄凉?秦子净若能不计前嫌庇护她,不也是一桩好事?”
“你懂什么!”洛世奇面露不悦,他酝酿已久的“先死而后生”的计划,倾城当然不懂。
倾城又不怕死的道:“花儿在你身边不快乐,你既然爱她,为何不能放过她,让她去寻找她想要的快乐呢?你活着的时候,算计强迫她也就罢了,你死了竟然还要来安排她的后半生,此等心肠怎可谓不歹毒?”
“歹毒?哼,我宁可她在我身边不快乐,也绝不会放她去秦子净身边快乐!我死了也一样!何况我早晚要杀了秦子净!”
“都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好比日日在吸食毒物,上瘾却无力自拔;你爱上一个人,于对方竟也是避不开的毒物,活着就好比日日在饮鸩止渴。洛公子,你真是好狠的心肠,对待最爱之人尚且如此,何况别人呢?如此来,倾城也只得唯命是从了!”
“我对自己岂是不狠?对待花儿,早已经越过了我的底线,依照我之前的性子,她早就该死几百回了!”
洛世奇不再理会倾城,只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下去准备吧,若是被花儿发现了,不管是你有心泄密,还是她自己警觉,总之只要她察觉出了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到时候怎么死可不是你自己能选的!下去吧!”他的声调一如往常,甚至还透着丝丝笑意,但是听在倾城耳里,却叫她毛骨悚然,再不敢多言,匆匆退了下去。
行到拐角偷偷一瞥,负手而立的那玉树临风,风流俊俏的年轻公子,与出刚才那话的人,判若两人,若不是亲眼所见,怎能相信?倾城第一次感概,被人所爱,竟也是错!
第二天落花醒的时候,洛世奇照例守在她的床边。
“我怎么会在这里?”
“倾城你太过疲累,晕倒了。”关于昨日她与倾城的谈话,洛世奇佯装不知。
“倾城呢?”
“她下去了,中午我要出门,叫她来陪你。”
落花想起昨日魔宫外面的事,知道他是去见那个女孩儿。本不想多问,还是忍不住问他:“她是什么来历?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你怎能戏弄那么的女孩儿?”
“你还为别人操心?再我也没戏弄她……”
“她自己都是你辜负了她,怎还不是喜新厌旧?不如把她也娶了……”
“你这么大方?若是下次再来一个,我岂不是也要娶了?那我如何娶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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