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烟轻然溢散,东瑶见眼前场景变化。
已是战后归京,離嫣骑在马上,随军入城。听到百姓的欢呼声,她便神沉重地将目光落定在晟风身上。
四海升平,再无战乱。原本是该心生安稳,可離嫣却始终面沉郁。
觐见圣上,自是龙颜大悦,恩赏不断。離嫣已不记得自己到底多少次俯下身,口中遍遍唤着:“谢圣上恩典。”
直到那句“祁将军的婚事,朕便做主了。”冲入耳中时,離嫣才似恍然回过神来。满朝恭贺声此起彼伏,可離嫣的心却点点沉了下去。晟风他连请旨的机会都不曾有,便被定下了这样的婚事。
左丞之女,如今东瑶忆起,那杜玄月她曾是见过的。那是父亲尚在之时,她曾随父亲去过左丞府上。虽是与她同龄的 ,可与身戎装,手指粗糙的她不同,杜玄月袭桃花衫裙,是坐在树荫下,执了诗书集子,敛眉浅笑的模样,便足以让任何个人心动。
離嫣在军中待得久了,不曾见过同她般的女子。在左丞府上看到婉约美如画卷的杜玄月,她才知晓,原来女子当该是同她那般,温软细语,低眉浅笑的。
如今听到圣上赐婚,旧日里的记忆如同刻在心上样,瞬间浮现。那女子她是无可比拟的,甚至望着晟风谢旨时的背影,她不免在想,即便此刻晟风不愿。但若是见到了杜玄月,切或许会不同。
“我要娶你。”
这伴随着她在最后场血之战中搏出条生的话语,如今回想起来,竟是格外的讽刺。
朝堂之上,东瑶看到離嫣的唇角溢出抹浅笑。
或许在旁人眼里,那是恭贺欣喜的笑。可只有东瑶知道,彼时那个笑,如同剜了她的心般的痛。可她除了笑,却什么都不能做。
入,離嫣脚步轻然落定在将军府的墙边。望着昔日里那只需轻轻跃便能踏上的墙头,她却显得犹豫异常。
为什么还要来这儿,離嫣自己也不知晓。分明知道这墙壁的另端,深爱着的那个男子很快便要迎娶他人,可她却仍是心有不甘。只想再看眼,哪怕不被他察觉。只是再看眼又如何,他终究是要与她殊途。
从不轻易落泪的離嫣站在墙角,缓缓拭去腮边的泪水,转身便走,却觉得腰袢紧,已被反身裹入个温暖的怀中。
“既然来了,为何不入府?”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蛊在耳边响起,下刻,她的身子轻,便被晟风带着跃上墙头。
府中沉静片,仿佛白日里众臣来贺的热闹景象从未出现过般。
晟风拽着她的手腕,轻车地便行到亮着灯火的房间。推门而入,转而便将離嫣摁在墙上。
惊诧之中,離嫣双眸不安地晃动着,不知该将视线落定在何。可下刻,晟风的亲吻已如同暴风雨般席卷而至。
来不及抵抗,離嫣便已沉醉陷。昏黄烛火跳动,间或响起的,是两人渐渐沉重的呼吸。
直到晟风轻咬着離嫣的唇瓣时,離嫣才恍然从这细微而的疼痛中回过神来。她把推开晟风,平定了喘息,冷冷说道:“将军自重。”
晟风的膛微微起伏,看向離嫣的眸中却隐隐有了泪光:“你便这么快就急着同我撇清?離嫣,我说的话,从来都是认真!”
離嫣的眸轻轻闪动,她缓缓别过头去:“我自然知道。可即便是认真又如何?圣上旨意如何违抗?尚不等你表明心迹,便已指了婚事。你我终究”
说到这儿,離嫣深吸了口气,忍住泪水:“你要娶的,另有他人。”
“那你为何来此?”晟风紧紧盯着她,似是要将她整个人都装入眼中般。
“我”離嫣本分辨,可终是作罢:“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晟风轻叹声,走上前来,将離嫣缓缓拥入怀中:“皇上指婚无非是为了更好的掌控我罢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離嫣,你都知道。所以你才会来这里,因为你担心我。”
听到晟风这般说,離嫣紧紧攥住了晟风的前襟:“虽是如此,可杜玄月的确是个温婉的女子与你很是般配。”
晟风没有说话,只是抬起離嫣的脸,长久地注视着,摩挲着。片刻后,他的指尖缓缓落定在離嫣的领扣上。
離嫣身子轻轻颤,便瞬间瘫软在晟风怀中。
东瑶脸通红地转过身,急急幻步行出屋外,方站在廊下,她便听见屋传来桌椅被碰撞的声响。
电光火石,心的悸动只在霎便被触碰。
晟风似是带着些许怨气,十分粗暴地撕扯着離嫣的衣衫。微凉的唇瓣却辗转在離嫣的唇上,次重过次的咬噬着,甜的气息在唇齿间辗转。当布满老茧的手掌轻轻落定在那如丝缎般光滑的皮肤上时,晟风听到離嫣哽咽中夹杂着几分地低唤了声:“晟风。”
不是将军,而是晟风。
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晟风却将头埋在離嫣的颈窝,难以自控的落泪。那滴落在皮肤上的泪水,像是将離嫣整个人都灼烧了般。两个人纠着,再也无法分开
东瑶在屋外,听到那声声碾磨着心的细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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