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玄月看向離嫣,许久未语,神中似是在量着什么般。
離嫣只觉得这片刻时间十分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杜玄月淡淡说了句:“好。若是離副将能说服将军与我成婚,我便会去求了父亲。至于能否直保将军无虞,那便要看看離副将如何做了”
杜玄月这番话,摆明了是要让離嫣做出个选择。
離嫣咬了咬唇,便沉声道:“我知道该如何做。将军成婚后,我自然会向圣上请辞,卸甲归乡,此生再不踏入京城半步。”
“好!”杜玄月露出抹浅笑:“希望離副将记得今日所说之言。”
“那離嫣告辞。”言罢,離嫣起身走,却只觉得阵天旋地转,两眼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东瑶看着眼前幕,渐渐浑身颤抖。那被深埋的记忆点点复苏之后,剩下的便是真真切切的恨意。
她在杜府昏了过去,醒时却见自己被束缚在昏暗的屋中。手脚皆被绳索捆束在榻四角。
離嫣用力挣扎,却见那绳索束得格外紧,分毫都逃脱不得。
“杜玄月!”離嫣厉声大叫,声音回响在只摆放了张榻的空的房中。
離嫣不知杜玄月为何要将自己囚于此,她分明已经应下要让自己去劝说祁晟风。
挣扎许久之后,離嫣的嗓子已喊得沙哑。屋门这才缓缓开启,杜玄月便冷沉着张脸缓步入。
“杜玄月,你这是什么意!”離嫣怒气上涌,看见杜玄月的瞬便毫不e气的质问。
杜玄月嘴角露出抹讥讽的笑“我尚且来不及问问離副将是什么意,你倒是先质问起我来了。”
離嫣又挣扎了番,却见手脚上的绳索皆束的十分紧实,便又愤愤看向杜玄月“杜小若是不应,明说便是。何必来这!”
杜玄月并未接茬,而是缓步行到離嫣身边,抬手轻落在她的脖颈上,轻轻触摸着離嫣露在外的小块肌肤。
離嫣感觉到杜玄月冰凉的指尖,下意识地轻轻颤。却见杜玄月缓缓将指尖顺着她的脖颈朝下探去。
被杜玄月这诡异又让人生厌的动作所惊,離嫣不免厉声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離副将,别慌。”杜玄月樱唇轻抿,那抹讥讽的笑意更甚:“将军我自然是要救的,无论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夫君。只是在救将军之前,有件事倒是要同離副将说个明白。”
说话间,杜玄月的手已经滑落至離嫣的腹部。而后她用力在離嫣腹部摁,便猛然靠近離嫣,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如先说说这孽种的去留!”
“我不知道你在说”離嫣尚且挣扎着,可下刻她整个人便僵在了榻上:“你说什么?!”
“看来離副将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杜玄月起唇角,眸光陡然变得沉冷。
離嫣顿时觉得浑身的气力都被抽离,她甚至怀疑方才在杜玄月口中听到的那句话是不是她的幻觉。
孩子
杜玄月是说,在自己的腹中,有个小生命么?
離嫣不敢相信,时间她柔肠百转,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双手团在狠狠揉捏般,痛的叫她难以呼吸。
造化弄人。
她从未想过会有晟风的骨肉,可偏偏
如果到了这般地步,她当真还有勇气,去劝说晟风,让他应下这门婚事,别再反抗么?要是晟风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又会如何?
所有的念头在離嫣的脑中都转了遍,可切却在杜玄月的声冷笑中戛然而止。
“離副将在想什么?”杜玄月缓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離嫣:“莫不是想生下腹中这个孽种吧?”
“你要做什么!”看着眼前杜玄月嫉妒焚心的模样,離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拼命在榻上挣扎,不料身子竟软地使不上丝气力。
杜玄月抬起手指,轻晃了晃:“没那么容易挣脱的,離副将是什么人?我怎敢轻易怠慢?这软骨散还要等上几个时辰才能退。”
“软骨散”
離嫣惊,便见杜玄月缓缓击掌,便有人端了药碗推门而入。
“杜玄月!”離嫣惊叫,她似乎惊预料到下刻会发生什么。冷汗顿时从后脊蹿起,她用尽全力在榻上挣扎,然而却无能为力。
看着杜玄月从旁人手中接过药碗缓缓朝着自己迫近,離嫣拼命摇头,眼中满是哀求:“求你不要我会带着这孩子,走得远远的,不再回来”
杜玄月的手微微顿了顿,神似是有所缓和。她缓缓坐在榻边,望着離嫣道:“離副将,今日是你来求我,我也应了。只要你能说服将军与我成婚,我自然会去求了父亲。方才你在我府中昏了过去,我自然是要请大夫来替你瞧瞧。否则離副将若是有了什么闪失,日后将军若是知晓,定会责怪于我。”
说到这儿,杜玄月眉心动,眼神便显得有些哀切:“我自是不愿让将军怪我,可谁知離副将竟给了我这么个晴天霹雳!他未婚,你未嫁,可你们竟然苟合,甚至有了这个孽种!敢问離副将句,叫我如何镇定?”
“不。这孩子不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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