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还当过接骨匠呢?”子夜笑着问。[书库][].[4][].[]
“前一阵子,她家孩子玩的时候,胳膊脱臼了,胳膊肿得像大腿似的,你爹这人爱管闲事儿,也爱逞能,就给她孩子接了一下,她站在街里破口大骂,骂得那个寒碜吆!今天又来找你爹揉臭脚来了,你爹心软,三两句好话,就没记性了,所以我就不给他话的机会,把她挡回去了……”
“你不挡她,我也不侍候她,她那天把我骂得那个难寒碜,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海林道。
“老爸,您真会接骨?”子夜问,“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海林骄傲地笑了笑,开始炫耀自己的本事儿,“我们在部队上,打打杀杀的,免不了受伤,我这人好学,跟那个高大夫关系不错,他教了几手简单的接骨法,一般的伤难不倒我……”
“也不知道谁嘴欠,到处宣扬你爹会接骨,村里好几个人来找你爹接胳膊揉臭脚,我给他挡了好几回,关系不错的,实在抹不开面子了,就给他们帮个忙……”
“举手之劳,能帮人家一下就帮一下呗!”子夜道。
“闺女,你可不知道,这农村里的人呀,百嘛不懂,你给他弄好了,他不知道谢礼你;你要是没给他弄好,他满大街骂你,就像刚才那个媳妇,她孩子的胳膊被爹接好了,她她孩子的胳膊本来就没问题,今天崴脚了,想起爹来了,我凭什么侍候她?农村人也不讲个卫生,好几天也不洗脚,一脱鞋,那个臭啊……”海林道,“爹回来久了,跟你妈学精了,不再管闲事儿了,农村人不讲理,好坏不分,爹算是领教了!”
“老洛,这次你输了!”芙蓉得意地。
“一话就走神,让你钻空子了!”海林笑呵呵地。
“你爹就是这个破脾气不好,其实他聪明能干着呢,他在部队上还破过不少案子呢……”芙蓉道,“你让你爹给你讲讲……”
“你又想趁我话的时候赢我?”海林笑道。
“咱俩也就是个玩儿,不赢房子不赢地的,干嘛那么认真?”芙蓉笑道,“给你闺女讲讲你的历史,万一你闺女将来写书,真就把你写进去了,你也就能名什么史了,流芳……流不出来了!”
“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子夜补充道。
“对,就这俩词!”芙蓉道,“那多好!”
“那爹就给你讲讲?”海林笑着问。
“讲讲?”子夜道。
“那就我自己的那个案子吧,”海林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我们侦察兵是不用出操的,有一次早操时间,我和连部的司务长在一起闲聊,无意间发现自己的一把钥匙正好能打开司务长抽屉的锁,就告诉司务长:‘我的钥匙刚好能打开你的抽屉,赶紧把你的锁换了吧,这不安全!’司务长没当回事,开玩笑:‘也就是你的钥匙能打开我的抽屉,别人就不一定有这么荣幸了吧?我信你!一旦出了问题,我第一个先找你……’没想到这个巧合竟给我惹来一场大麻烦。司务长把全连一个月的伙食津贴都给弄丢了!奇怪的是,津贴丢失以后,那个抽屉仍然是锁着的。我和司务长都成了嫌疑人。我有口难辩,被关了禁闭待审。被冤枉本来就很委屈,我性子也犟,用绝食来进行抗议。过了几天,我以前跟随过的高参谋回来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好,他一回来,总是先打听我的情况,听我成了“盗窃”伙食津贴的嫌疑人,吃了一惊。他了解我的为人,不相信我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就单独提审了我……”
“接着,老爸!”子夜催促道。
“茶侍候着!”海林笑着。
子夜给海林的茶杯里加了热水,端给海林,海林润了润嗓子。
“高参谋问我:‘这个案件跟你有关系吗?’我:‘有!我的钥匙正好能打开司务长抽屉的锁,我见过里边的伙食津贴,但金额多少,我不知道,我提醒过司务长要换钥匙……’高参谋又问:‘你拿了吗?我要实话!’我:‘没有!’高参谋:‘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我相信你没有用,你得自己洗刷自己的冤屈,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去把这个案子查清了,还自己一个清白,能做到吗?’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一定完成任务!’高参谋:‘能不能洗刷自己的冤屈,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只能帮你这么多。如果破不了案,你还得回去待审,我是你的保人,怎么做,你看着办!’我:‘如果我不能按时破案,我肯定回来,绝不逃跑连累您!再,我也不能不明不白地走……’高参谋这人真是好,他对我:‘我信你!’”海林接着讲述,“我开始着手侦破这个案件。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无从下手。连部所有有机会接触司务长的人——包括司务长自己,都被列入了侦查范围。我的情绪低落,加上被关禁闭期间绝食,身体出了点状况,跑医务室的次数也就多了。我去找的大夫就是刚才提到过的高大夫,是部队的名医,走过两万五千里长征,据他双脚的脚趾就是过雪山时被冻掉的。他都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对象,新交了一个女朋友。那个女人挺爱打扮,他给她花了不少钱,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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