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穷得叮当响，她跟着他干嘛？”芙蓉道。
“她男人也不管她？”子夜问。
“管不了，现在村里的女人们都疯了，看见谁家男人刚长上几根毛来，就往上扑，谁也别笑话谁，世道的过……”芙蓉道，“今年她老公公见着我了，满面羞愧，：‘大嫂子，我见了你，都不敢跟你打招呼，我们家那个破鞋让我的老脸没地方搁，现在，我把脸装在裤裆里，抬不起头来……’我跟他针是针一码，线是线一码，互相碍不着……”
“欠那么多债，还不得我大姐还？”子夜。
“你大姐现在活明白了，除了孩子，啥也不管了，他愿意干嘛干嘛，没了钱就朝他要，没钱就从外面给他赊账，反正你大姐是不干活挣钱了……”芙蓉道，“也是该着他倒霉，把腿砸着了，现在在家里养伤呢……”
“那还不得我大姐侍候他？”子夜道，“让他那妖精侍候呀！”
“恨归恨，不是还有孩子吗？”芙蓉道，“他再不好，也是孩子的爹。”
“我去看看大姐？”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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