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只是顾念楚兄情分留你一命。你修为尽废,从此便安分养老罢。」楚镇昙嘶声笑道:「你让我生不如死,还妄想我会感激不杀之恩?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说罢,猛然抬手一掌击向眉心。殿门突然开启,原来外面的人虽听不到里头的动静,但适才鉴月殿产生的剧烈震颤,却让他们再也按捺不住。别哲法王亦不再拦阻,楚凌宇一马当先冲了进去,正瞧见自己的父亲举掌自尽的一幕。「爹爹!」他睚眦欲裂,纵声呼喊,不顾一切扑了上去,却终究晚了一步。「啪!」楚镇昙一掌轰陷眉心,当场气绝身亡,鲜血与脑浆沾得楚凌宇一身。楚凌宇呆如木鸡,紧紧抱住楚镇昙的尸身拼命晃动道:「爹爹,你不要死啊!」林熠也怔住了,甚至没有察觉雁鸾霜已来到他的身旁,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别哲法王、戎淡远、云洗尘、盘念大师、段默陇等人站在殿门内,愕然打量眼前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料到,最后会演变成这么一个惨烈结局。「腾!」楚凌宇陡然横抱父亲的尸体站起,凝视林熠森然道:「你为何逼死我爹爹?你有什么权力不明不白地逼他老人家自尽!」林熠纵有千言万语想对楚凌宇解释,却晓得误会已成,他根本不可能再听进去。无可奈何地,林熠苦涩一笑,低声道:「我本是想保全令尊,他却选择了自尽,我亦是猝不及防,来不及阻止。」「住口!」楚凌宇血红的眼睛里泛动起泪光,缓缓道:「我自知不是林教主的对手,但杀父之仇若是不报,楚某妄为人子!数十年后但使楚某艺业有成,定当再向林教主讨还这笔血债!」转身僵直着身板向殿门外走去。花纤盈回过神,急忙叫道:「楚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回不夜岛么?」楚凌宇停住脚步,冰冷的眼神看着花纤盈的时候浮起一抹温暖的光彩,沙哑着嗓子回答道:「妳楚大哥自有去处。」白老九看着这对结下血仇的兄弟,挠挠光秃秃的脑袋道:「小楚,你先听听林兄弟的解释嘛?」楚凌宇蔑然冷笑道:「不必,家父已死,我还要恭候什么解释?」头也不回率着一众不夜岛的门人扬长而去。林熠听他一口一个「林教主」的称呼,心如刀绞。只是,他宁可楚凌宇痛恨自己一生,也不想当众公布听言石的内容,令他的好兄弟因父蒙羞终生。雁鸾霜轻声问道:「要不要我悄悄蹑上楚兄,等你事了之后再找他解说?」林熠心里一阵迷乱,摇头苦涩道:「还是让他先冷静些日子吧。也许,时间是治疗创伤的最好良药。」无断秘师走到跟前,沉声说道:「方才在殿外,老衲已将血奕天冥海内发生的事,告诉了诸家掌门。各派有感于容小姐舍身填海的义举,要前往血奕天祭奠芳魂。」无灭秘师拂过半死不活的墨松子道:「不过,其它的事情还需要林教主亲自说明。」林熠疲惫地舒了口气,道:「我真的很累,这些事都等我与戎宗主决战后再说。」「决斗可以推迟。」戎淡远就像平空出现般,望着林熠淡淡说道:「今夜林教主恶战连场,劳心费神,明早老夫纵是赢了,却是胜之不武。」林熠一怔,微笑道:「多谢戎宗主好意,不过休息半宿已经足够。至少在下还来得及写一份遗嘱。」戎淡远的眼睛里闪过笑意,悠悠说道:「看了林教主今晚的大显神威,或许要立遗嘱的人该是老夫。」巫圣云洗尘踱步过来,笑道:「幸好要和戎兄打架的人不是我。老夫的银子都给了酒楼,现在想去买一支写遗嘱的毛笔,都只怕会被店家伙计打出来。」林熠失笑道:「云老爷子,你才是真正的高人。若非今夜闯入太玄阁,我至今还对你的另一重身分蒙在鼓里。」云洗尘眨眨眼,一语双关道:「这里有鼓吗,不是已经被小楚给带走了么?」林熠一笑,道:「戎宗主,对决的日期是你定的,地点能不能由林某来选?」戎淡远道:「悉听尊便,戎某奉陪就是!」林熠道:「那就请戎宗主随在下去一处地方,保管你大开眼界。」段默陇诧异问道:「林教主,你这就要走么,事情都结束了?」林熠诡异地笑了笑,环顾大殿内聚集的正魔高手,说道:「想必大伙儿都十分希望能亲眼目睹在下与戎宗主的对决。也好,便烦劳大长老、盘念大师会同各派的掌门,先将昆吾的善后事宜处理停当,再由仇副教主为诸位引路,我和戎宗主先走一步,多些工夫踩踩场子。」查长老不满道:「林教主,你这是何意?就算要换个决战的地方,又何妨让大家一同前往,偏要和戎师兄单独先行?」林熠摇头道:「查长老的话可也不全对。我已邀请别哲法王、无断、无灭两位秘师和诸位红衣法王与在下和戎宗主同行。莫非你担心林某会乘机下手暗算?」戎淡远漠然道:「查师弟不必担心,戎某信得过林教主。更何况还有东来兄与两位秘师随行。」青松子、镇魔神尼等人见到墨松子半死不活的惨状,原是义愤填膺,但一想此事既然有戎淡远出头,何妨暂时忍耐,静观其变。毕竟每个人的脑袋不多不少刚好一个,一身修为得之不易,也是百年寒暑苦修换来。查长老见戎淡远口气坚决,只好低低道:「戎师兄多加小心。」那边雁鸾霜也正柔情万千地注视林熠,似有千言万语欲述还休。林熠朝她微微一笑,彼此的心意已然莫逆于心,更不需言语表述。出了殿,西帝别东来和二十四位红衣法王已守候多时。林熠深吸一口冷秋寒气,抬眼望着渐向中天升去的明月,沉声道:「戎宗主,请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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