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欣与那抹邃紫同时向后纵跃退开。
“都是些老家伙了,莫非还如三岁孩童一样,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斜侧传来散懒动听的声音,却见一片暗红色骤然出现,占据了右侧场地,排头的正是媱曳,玩弄着自己的丝,漫不经心的樱唇微动。
众人这才觉,许是在莫**与随欣争斗的两息之间,场中骤然多出数百人,分为三股各自对峙而立,众人抬头不由骇然,高台上不知何时已是空无一人。
场中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因为或许江湖上活跃的各家高手,大半的意境级高手此刻都屹立在方圆不过百丈的空间里了,场中本还有不少空余的地方,却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太过狭隘。
压抑得让人窒息,数十上百个意境级高手各有各的威压气势,此刻尽数悄然释放,于虚空中不可见的对撞交锋着,火药味弥漫而出。即便是坐在看台上,无数修为不足者已是胸口闷呼吸困难,原本看戏的心情瞬间弥散无踪,无数人蠢蠢欲动,眼珠中掩不住的恐惧,若是今日事态继续展下去,便要出大事了。
如果真的乱起来
只要想想许多人便觉得恐惧,场中均是站在江湖武学顶端的人物,那些意境级高手若是真的打了起来,随便一招闲散能量划过,对于看台上的大多数人来说都等同是灭顶之灾,顷刻间便小命不保了,怎叫他们不慌乱惊惧?
三家人马互隔二十丈,于此紧张时刻,似乎没人有心情回答媱曳的问题,均是沉默着,媱曳也不着恼,兀自休闲地玩着圆润如玉的片片指甲,显得漫不经心。
暮晨的剑还拿在手里,一点没有收回的意思,他眸中空洞,面带毫无感情的轻笑对着随欣问道:“我估摸着随掌门的意思”他手中无情剑上邃紫流光似电般流转不休,“莫非这一次还想赖账不成?”
随欣肥脸霎时又涨得通红,隐隐青,咬牙怒道:“这早就成了一场闹剧!莫非还真要算不成?”
媱曳身侧依缘莹莹而立,此时看起来邪魅而澄净,长刀在手,轻轻一笑魅力无方,“可是三家当时都没有阻止,便代表了将要默认此后的结果。当然最后是名门败了,但极有可能是我家败了,或是末世败了,你觉得我们又会不承认事实么?”
随欣脸色阴沉怒吼道:“结局不是你们败了,你们现在当然怎样都好说!再说当时等若是你两家合力战我家一人,如此结果怎还能当真?”
红楼香眼一翻白,眸中看似无情又含情脉脉,即便是翻白眼也让人觉得风情万种,“就算我们两家加起来的人数,都不及你一家的人数,也亏得你好意思说。”
随欣脸色再变,阴沉得可怕,低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早就这么打算的!”
暮晨轻笑,突然插口道:“千百年来,从未听说过天涯海角能够真的合作。”
随欣一愣,旋又哼哼冷笑道:“天涯和海角倒是千年未见合作了,但合作的是末世和海角!是你暮晨和她媱曳!莫非当我忘记了当年你们”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是右手骤然动作,真武剑斜划虚空,半道忽见火星点点,呯一声重响,饶是上古绝学太极剑法极其擅长以柔化刚,随欣亦是不由得踉跄后退半步。
暮晨身边杜鸳鸳的身影忽然闪了一下,才归于稳定,此时已是无情剑在手,料想方才悍然将随欣逼退的一击,正是出自她的手笔。
杜鸳鸳的气息于冷漠中飘忽不定,冷冷道:“随胖子,当年之事,早已是当年,休要再提。”
随欣手掌猛握,真武剑突然开始微微震荡不休,他咬牙道:“反正今日这闷亏,我是怎也不会吞进去的!”
媱曳纤手下摸,一把抓牢腰间刀柄,迷茫又固执的气息柔柔飘出,她轻笑叹气道:“看来是一定要打了”
顷刻间场内五光十色骤然亮起,各色光芒或绚丽或凌厉,各有各的独特气息,这一战眼看便一触即了。
正在这时节,广场外的五环大道上猛然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和沉闷的铠甲碰撞声,让所有人都循声侧面望去,这一望却让许多人都呆滞了。
只见五环大道上走来一队方阵型排齐了的黑色战马,上面端坐着的均是身着纯黑色绣金边的重装铠甲骑士,这些骑士的黑色金属头盔将他们的头脸遮挡得严严实实,仅仅露出冷漠肃杀的两眼,冷冷的看着前方。骑士们都是左手持黑色厚钢重盾,右手拿着两丈长短的幽黑长矛,稳稳的斜插向冥冥苍穹。
这些骑兵胯下的战马似乎是精挑细选的,或许经过了漫长的训练,所以它们行走时不止是步履一致,连落蹄的远近轻重都是一模一样,每一步都精确得如同用尺子量过一样。
那些骑兵坐着战马齐整而来,连战马走动时的抖动都丝毫不能影响他们不动如山的形体。五环广场中的众人遥望而去,但见黑压压一片,第一排战马走到广场入口时,依旧看不到尾,粗略一数便已有上万人。
所有战马忽然整齐停下,一股子肃杀之气弥漫开来,胆魄不足者心中一窒,竟被那凛凛杀意震得不敢丝毫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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