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往日里显山不露水的朝廷,突然有了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而此时的名门联盟,也再没有多余精力去分身他顾。随欣那一日咬牙切齿的说了,“今日这闷亏,我是怎也不会吞下去的!”而说完之后生的一切,对于朝气蓬勃的名门联盟来说,憋屈得万分耻辱。
更何况还有一个极重要的事情,那一日的比试,倘若真的照规矩办事,诺大一个新兴的名门联盟彻底沦落为二流联盟,终日被末世和海角两家压着,几乎可说是来势汹汹去势草草,简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还不算,原本刚够十一家名门分配的各类资源,一败之后照规矩便要分出五分之二,均给末世与海角,如此下来本想多赚些资源的名门联盟,霎时间变得根本不够分配,即使是十一家名门一起省吃俭用,那稀薄的资源也会将联盟的展彻底遏制,这联盟也必将会无疾而终。
随欣说了他不吃这闷亏,事实上后来名门联盟也是这样做的。
原本隶属于名门联盟的十一块地区,交流会事后第三日便有或末世或海角的人6续前去收归,均遭受了强烈的抵抗。
海角和末世当然不缺这么点资源,但握在手中的东西自然还是越多越好,两家不知何时私下里规划好了赢回来的地区资源归属问题,很有些合作愉快的意思。接着两家均以最快的度派出了收归队伍,更像是一种示威,悍然踏入了易主了的地区。
迎接他们的,是名门联盟下十一个名门各自派出的方阵型仪仗队。说是仪仗队,可是这仪仗队的规模未免太大了些,每一处都密密麻麻足有十万人,漫山遍野执器而立,领头的正是各个名门如今风头正盛的那十一人。
这一天龙灵王朝大江南北的天气都算不得好,大可说是风起云涌,一股萧索肃穆的气息在天地之间弥漫,与那十一个地区同时上演着的剧目很是相得益彰。
恒山派的林木区里,狂风刮过,吹得枝条剌剌作响,也吹得枝条下数以十万计的暗青色朴素尼袍的袖角下摆随风高频率摆动,可惜怎也吹不动那十万柄斜指泥土的寒剑,更吹不开那十万双柔弱眼眸中的那丝冷意。
林木区的最边缘处,一名略带羞涩模样的小尼姑手中寒剑流光熠熠,明明羞涩得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那双眸中却飘渺无波,看着前方的一群紫衣不动不语。
紫衣也足有数千之众,人数绝算不上少,可惜与那林木区里浩瀚的暗青海洋一比,与猫鼠相差无异。
两方对峙而立,互隔了百丈有余无语对视,半响后龙魂自紫衣溪流中越众而出,步履不见如何沉重,但每朝前跨一步,虚空中的氛围就更凝重些许,直行到中间,离对面暗青海洋只有五十丈他才骤然止步,这时空气似乎凝重到了一个临界点,仿佛随时可能迸。
龙魂在十余万人的注目之下,坦荡自然的微笑,朝着对面那羞涩小尼姑倒剑抱拳道:“不知静愚小师傅这是何意?为何带了这么些老老小小的女尼把属于我末世的资源霸占起来?”
静愚羞涩一笑,口中柔柔道:“这是我恒山的土地。”
龙魂也笑着轻声说道:“可惜三天前它就成我末世的了。”
静愚身后两名单手合十的老尼突然同时踏前一步,一股古井无波的威压和一股悲天悯人的威压同时释放。静愚笑得更是羞涩,口中更为柔弱道:“从前是我们的,而且一直都是我们的。”
龙魂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三人,片刻后突然笑了,甚至将剑归了鞘。
“希望以后也能是你们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领着数千紫衣快撤走了。
“我败了一次,今日不想再败第二次。”
压得极低的浓厚乌云下,虚妄的眼神太冷,即使隔了百丈,衣裳也能感觉到对面射来的森森寒意,她不由得眉头微蹙,微微缩了缩身子。她没有看向前方冷眼望来的虚妄,清淡目光越过了他,朝更远的地方遥望,似乎想看到那由玄黄色道袍组成的汪洋的尽头,可惜任她再怎么调高了脖颈,也无法看见汪洋的边缘,似乎一目扫去,无边无际。
浅笑了几声,衣裳未置一词,领着一票紫衣默然离去。被忽视了的虚妄面色越来越阴沉,握剑的手上指节白,却没有下令追击,冷眼目送那一抹邃紫消散于天地之间。
血刀洞再也见不到洞口,此时漫说是洞口,连周围零星的杂草和褐色的泥土都被淹没,似乎天地间尽是一片猩红。
一滴滴毫毛细雨徐徐洒落,却无法打湿那十万套如鲜血般艳丽的长袍,淅淅沥沥之声低沉不绝,那是雨水打落在血色长刀上的声音。
洞口出来有一匹特立独行的血色骏马,也不知是否天奇神骏里的汗血宝马,高昂着的头颅上一对马眼极是冷傲无双,过丈高的马背之上,一血男子持刀端坐,迷萧不知道他是谁,可是男子冷漠微微俯视着她,即便丝毫不动,也有一股浸人骨髓的冷意蔓延而来,似乎只有血能够驱散的冷,如同实质的杀气覆盖了在场所有的紫衣。
迷萧不敢动颤,虽不知道那人是谁,可是那样强大肃杀的威压和旁边给男子牵马的临渊,似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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