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他身旁的大汉破云都诧异地侧目望去,有些惊异昔日善长隐忍谋划的赵昔年,今天怎么一反常态的决绝。好似又想到了什么,他也恍然大悟,转过头去好好看着对面。
王故诧异问道:“我记着城西南方向唯有一块矿区尚有空缺,怎生我不见这小半年的,居然多出了这许多?”
飞仔面色又一次阴沉,冷笑着接口解释道:“赵宫主口所言三块矿区三块狩猎区和四块林区,正是一直属于我故宫的资源区。”
“哦”王故好似这才反应过来,啧啧嘴道:“那两位宫主的意思,就是要强抢我故宫财物咯?”
本是烈阳高挂的时节,赵昔年却不知怎地后背一股寒意冒起,额迹毛孔渗出丝丝凉意,汇聚成了几滴冷汗,缓缓流淌。破云的重甲内汗渍早就浸湿了内衫,可是骨子里却猛地冰寒刺骨,燥热全无。
“昔日尚未天下解禁,江湖人算来算去也不是很多,作为江湖第二大帮派的故宫,占有灵城两百里内的大半资源,也算是理所应当。”
赵昔年低头抱拳,似是不敢直视王故目光,可仍旧出口道:“可是如今江湖人日渐增多,我九游宫麾下的人手也是增长极快,原来那极快资源眼见不够用了,来来去去也养不活手下许多张嘴,思来想去,也只好咬牙向故宫借两块地用上一用了。”
“赵宫主倒是一张伶牙利嘴,”飞仔似乎是怒极反笑,“只是赵宫主似乎忘了,当年若不是我故宫仁慈,放过了许多资源区,哪里还有什么今日的九游宫?”
赵昔年皱了皱眉,“飞副帮主,从前的事情何必时时挂在嘴边?古言道,今时不同往日,为了手下多出的口头,赵某人说不得也要硬开口要上一要了。”
“说这么多作甚?”破云猛一扯缰绳,红马不禁轻嘶一声。他高喝道:“无非就是多了个王宫主,这大半年过去,也不知王宫主的盖世武功优胜往昔否?”
红马被他拉扯着不断移动四蹄,长刀出鞘时已是寒气逼人,一股澎湃战意朝着王故滚滚而去!
王故似是毫无感应,反而皱眉责备飞仔道:“这等小事,也值得你劳师动众?”
不待飞仔接口,旁边别仁急忙为飞仔开解道:“怨不得飞大哥,你不在这大半年,我两人和暗组大部分人马均外出不在帮,此番也是事成刚刚回归,哪料想却是这等情形。”
倒是木杰躬身抱拳领罪,“木杰守宫不利,竟让此等宵小搅了宫清净,坠了故宫名头,请宫主责罚!”
“这些事情回去再说吧”王故轻笑两声,转过头来慢声道:“至于对面的两位宫主,我故宫内也是无数张嘴,只等着这些个资源区产些小钱过活,借地一事希望再也不要提起了。”
言罢不管对面反应,一扯缰绳,座下马儿随着偏头,啼嗒而出,朝着灵城去了。
“没想到昔日的血男,如今也成了软脚虾,一番作态后竟是不战而逃”他身后忽然传来赵昔年可以调高声调的嘲讽。
破云配合着嘿笑了几声,也闷声道:“只怕是有些人武功不进反退,早就不敢应战了,生怕破了当年名头,便什么都没有了。”
“恩?”王故只是一声低哼,回头朝两人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戏剧般的嘲讽便乍然而止。
王故摇头轻笑了两声,在赵昔年两人听来,却是分外的不屑。
他也不理旁人怎么想,自顾自再猛夹马背,任由那马儿缓步朝灵城行去。
“王故!”
破云这一声大喝气十足,似是想将心的憋闷一声吼出。双腿一夹,座下红色骏马已然踏蹄狂奔,朝王故追来!
飞仔一剑拦去,竟被破云带着人马几百上千斤的巨大冲力斜劈开去,不能挡其分毫。王故马侧拉马的别仁堪堪回头,破云重盔下狰狞面目已然近在眼前!
王故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慢条斯理地拉出剑来,将剑横执于脑后,破云夹劈山断浪之势劈来的一刀,只是微微荡开了他的几许丝,呯一声巨响之后,破云连人带马竟被生生压下了前冲的势头!
这一冲何止上万斤的力道,饶是被拦下的破云也忍不住憋红了脸面,重盔下脖子上青筋奋起,甚是恐怖狰狞,可是这么一刀,漫说是王故,便是他身下的马儿也不见变化,仍是如若不知身后情形一般,散踏着四蹄,不急不缓地朝前行着。
破云兀自难以置信这结果,怒吼着再次抽刀斜砍。王故依旧身不动剑动,轻描淡写地,将破云愈见凌厉狂猛地刀法尽数挡在了身后。
便在众人看得呆滞的时候,破云的身旁悄然多出一个身影,正是白绸长衫的赵昔年,忽然出手,折扇上粉色轻扬,悄无声息地探向王故腰侧。
“尔敢!”
飞仔只来得及一声怒喝,此刻四人三马已在百丈开外,待他策马奔来,显然已是不及。而别仁急欲帮手,却瞟见王故朝他轻笑了一下,愣神了刹那,已然也晚了些许。
王故依旧没有回身,握剑的手柔若无骨一般,似乎轻颤了颤,却隔开了破云的长刀,也打飞了赵昔年的折扇,更让后面几万人本已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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