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恐怕在短时间内无法得到终南后山许多太上长老的支持,因为早在系统消息传出不久,后山的木门前再次出现了数十人影,或红或紫分呈而立,彻底堵住门口。
&nb泥或是血浆,瞬间毙命。
此后其余全真弟子方感恐惧,踟蹰于木门两百丈外没了办法。他们没有见到紫衣一方的领头人,背对着他们的那张白润老脸上,两道白剑般的眉毛微皱,但这一瞬间围着的全真弟子们却可以清晰感到一阵恶寒,似有凶兽张口择人而啖那样的杀气滚滚扑来。
终南后山终是在紫衣老者动手之前出了声,清清淡淡一声道:“无量寿佛。”
那群红衣女子里却有人忽然动了,一阵难言的能量轻巧又迅疾的散开,所过之处全真弟子尽数成了血浆。
才修好没有一年的终南后山的木门,这时候才吱呀一声,慢慢开了。
领头一位面如青年,黑白夹杂的头随意髻着,亚麻道袍陈旧却干净,打了个稽,倒执剑率十余全真太上长老徐徐走出。
“锦安小姐,又何必与那些小辈过不去呢。”
暗红长袍那一群女人,为者是个模样冷艳面庞柔弱的女人,似二八年华又不乏熟韵,一头及腰的猩红色长随风微摆,很是醒目。而本该是海角位的媱曳及依缘,此刻却安然跟在这女人的身后。
“这不是知机子么?”女人把玩着一缕猩红色头,柔柔怯怯地笑着,“你躲在这终南后山,该有四百年了吧?”
木门处那黑白头的青年模样男人沉默了片刻,苦笑作揖道:“小辈们打打闹闹,各位又何必自扰清净?”
另一面十余名紫衣人里,暮晨等六人也束手跟在忘情、忘我两兄弟和三位长老身后。忘我那白色剑眉微挑,抖动两下肩膀,背后长剑哐啷作响,“这江湖怕是清净好多年了吧?”
“也该动动了。”忘情低着头,不去看对面的锦安,如刀削的薄唇冷笑接口道。
白童颜的清醒三人同声长叹,也不知是哪人开口,“忘情、忘我两位重伤我三人,半年未愈。锦安小姐拆我三清殿,只重建耗费已过亿两,如此补偿,两家莫非仍觉不够?”
锦安忽然嗤笑,依旧柔怯,明眸若水道:“有些东西,怎也补偿不了的。若不乘如此机遇尽灭全真,怎安我心?”
知机子微垂,淡淡道:“今日难了,便剑定”
他话未落,在场重人倏然侧目,惊愕、忿怒不一而足,神色各异。
此时,海角众人传出数声惊呼,只见那媱曳依旧神色安然,轻抱住了软倒的锦安,低声致歉道:“委屈锦长老了。”
依缘及她们的几位师妹神色不变,新晋两位长老已是掩嘴惊呼,一脸的惊疑,似是难以想象媱曳会突然出手点晕锦安长老。
“掌门!”这两位新晋长老初入意境,与媱曳等不是同代弟子,此刻惊愕莫名。
忘情、忘我两人淡漠眸子终现怒意,各自意境气场骤然放开,背后两剑狰鸣,瞬息在手。
忘情双眸哀伤黯淡,“你为何伤她?”
媱曳却不管他二人,兀自将昏迷的锦安交与那两名新晋长老,淡然一笑柔声嘱托道:“劳烦两位将锦长老送回门派。”
两人接过锦安,犹疑不定的扫视媱曳等人,便见数人均是神态安然,迟疑片刻,终是拔身朝东飞去。
媱曳这时才转过头来,数十年来次目不斜视的看向暮晨,模样莫名有些凄苦,“全真不能灭。”
暮晨看向她,从她目光隐隐感到难言的一种祈求,竟让他隔了许多年,再次心生悸动。
他却沉默,不置一言。
依缘看着暮晨的沉默,猛然愤怒喝道:“你可知”
话未出口已被媱曳掩住,依缘或许只是想解释,或是怒叱,均被媱曳一只柔荑,挡了回去。
媱曳此刻妙容更像是凄美的杜鹃,依旧定定看着暮晨,很是坚定的重复道:“全真不能灭。”
“最起码不能是毁在王故手。”旁边一个师妹看不下去,像是很隐蔽的提醒了一句。
暮晨浑身一震,还是沉默不言。诡异的是那往常略显疯癫的轻笑,却没了踪迹。
十余道人齐齐作揖唱道:“谢各位保我全真!”
沉默了半响的忘情、忘我两人气场渐至强盛,回扫了一言暮晨六人复又看向知机子,一人哀伤轻笑,一人疯狂大笑,齐声喝道:“全真怎能不灭?!”
场刀剑争鸣,知机子踏前一步倏然越出数步,一剑横空拦下忘情、忘我,其余全真长老抢上,堪堪拦下三名天涯长老,暮晨六人却是未动。
三长老回怒叱道:“你几个还不动手?莫非想反出天涯不成?”
暮晨忽而清醒,这才气场骤然散开,执剑在手,赤色无情剑上紫芒流转,迅疾一剑递出。
那一剑径直刺向媱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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