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畅饮,然后倾述一夜。可是无论老六怎么鼓舞,你当夜如何打气坚定信心,第二天见到吴沾衣,你还是半响憋不出话来。”
“你总是小心翼翼,更当你觉得吴沾衣是喜欢我的时候”
“我曾经当然喜欢你,如今也理所当然的恨你。”吴沾衣忽而冷笑,尖锐的插了一句。
暮晨身影一抖,稍停片刻,再次对着曾假说道:“你更加不好出口,但其实你喜欢她,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包括她,只是大家都没有明言。”
“但是我重伤昏迷后的第二天,她忽然就不见了。你开始慌乱,四处寻找,甚至开始独饮喝到大醉,甚至大醉后勇于大吼‘吴沾衣,你回来!我喜欢你!’。可惜当你清醒时,你却学会了沉默,不再开朗,没日没夜的忙碌寻找着她的踪迹。”
“那时你早已乱了分寸,甚至当老四杀了老三的消息传来时,你根本不做思考,大怒着要找到老四,只想着为老三报仇。你只是心里太过于焦躁,想寻找一件事情,能够转移和泄你的焦躁。”
“当我拦下你后,你更是恼怒,甚至开始猜疑老三之死是我们一个计划下的牺牲品。于是你带着猜疑,毅然离开龙城,转而独自去了苏博的分部。之后二十余年你与我们音讯全无,却在尽你最大的努力,寻找着吴沾衣和老四的踪迹。”
“你猜疑我,甚至恨我,将老三的死和吴沾衣的出走无音,都算在我头上。”暮晨朝曾假柔柔一笑,“我毫无怨言,因为这些猜疑或是忿恨,才让你成长。”
曾假拿着酒葫芦的手一直哆嗦着,想说话却怎也没有说出口。
暮晨又一次斜划赤色长剑,斜仰着遥遥指向对面山崖那个络腮胡子,抬头看着那汉子道:“你,自小顽劣,难做管教。虽然排在老六,可你却是我们众人里最长不大的一个,也是最心性豁达的人。”
“你也很是聪明,对于剑法内功的领悟,总要快出我们不少。可是你太喜欢新奇的事物,所以才出了天涯,你就忙碌的四处游荡。你心里没有束缚,所以宽广。”
“我唯一猜到一件事情,就是你一直很喜欢老二杜鸳鸳,打小就喜欢。”
此话一出,那络腮胡子的大汉错愕不已,然后满脸掩不住的通红。
暮晨嗤笑,柔声道:“看出这一点来的,怕不止我一个人。你从小就爱围着鸳鸳转,她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好玩事,你也总是第一个跑去找她说的。而遇到什么危险,你也是先挡在她的面前。”
“我总以最期待的愿望等待着,等待着你与鸳鸳传出喜讯,因为鸳鸳也是喜欢你的。”
“她怎可能喜欢我!”大汉近乎咆哮着。
“她是喜欢你的。”暮晨静静地看着他,“因为只有你,才能从小跟在她的背后。只有你与她倾诉时,她才会露出微笑。只有听说你死时,她才会独自抱着酒泪流满面,才会那么拼命的想杀了随欣。”
大汉呆愣了片刻,忽然双手抱住了脑袋,有些哽咽地低吼道:“可是她从来没跟我说过。”
“因为你也没有开口对她说过。”暮晨冷静的道:“你和鸳鸳,各自喜爱,相互试探揣摩,又各自等待着表白或是确定。这么辗转,匆匆又过二三十年,韶华已逝,容颜未老。若还相爱,今日之后,我希望你们会像老三他们一样,隐退江湖,或者是我奢望而不得的幸福。”
不去管大汉蹲下身掩着脸,哽咽着痛哭流涕。暮晨的剑尖徐徐轻挥,那空洞双眸竟渐渐印出高崖上正的年男人的模样。他好好打量了那人片刻,场一片寂静,无人去打断他。
那男人一脸平静,谈不上如何俊俏,颌下三道美须,倒更加像是有识大儒,一手握着身旁妇人挽着他的手,正对暮晨露出平静而安详的笑。
“老三,三十年不见,长相没怎么变,胡子倒比以前长了许多。”
男人闻言又笑,静静听着暮晨说话。
“你来天涯时已有六岁,初来不爱说话,总喜欢一个人独处,与小七一般难以融入。我倒清楚些,你是记着些事情,小小就难以释怀。后来有幸见到灵城城主南山,才知晓你之前的家世,好奇打听后,倒也大致清楚了。只是总也觉着你不该杀他的女儿,毕竟是你的亲侄女儿,但这事情里我也是外人,就不多言语。”
“你进了天涯三四年,才渐渐和我们玩耍起来,结拜后定了名份,你就成了我们的老三,江湖称‘事不过三别离欢’的三大尊。你话少,又与小七不同,你总喜欢在心里自己琢磨事情,太过有主见,也十分聪明,十分好强。所以纯论实力,或许九人里你反是最强的。”
“你和老六相反,心胸不宽广。你总会牢牢记住点点滴滴,好也罢,坏也罢,无论时日长短,日后总要回报。南山是你家族一个私生子,其母遣人暗杀你和你母亲,你母亲为救你而身陨,而南山便也顺理成章抢了本该属于你的家族继承人的位置。我们三十岁时,也是四十年前,我等武功大成。你没和任何人说,也杀了南山妻子和女儿,足见你之心胸。”
“幼时你在寒潭里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