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夏睿华依旧如同以前那般一样叫她:“长乐,许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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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许久不见了。苏染嗯了声,却也不知道要跟夏睿华说些什么,那些她迷惑不解格外想知道的事儿,不愿意说给夏睿华听了。于是,在绵长的沉默中,夏睿华继续说:“你不该来这里的,长乐,这里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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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安全的?”苏染瞅着夏睿华,目光落在他的肩头上的水滴“天下之大,哪里又能是我们的藏身之处?而若真是有,我们又要躲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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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谁也不想这样的。”眼瞧着面前从少女长成为人母的女子,夏睿华依然无法放下心头对长乐公主的喜欢,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无论时光怎么流逝,他心中的长乐公主依然是那个骑着枣红色的马穿着红色的骑马装的女子,眼睛明媚绚烂,堪比万丈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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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确是如此的,谁也怪不着的,这是天下大势,我懂。”苏染叹了口气,目光收回来,手指摸索着衣裳上的梨花暗纹刺绣,心内格外地不平静“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要来的,我的亲人和我爱的人在战场上厮杀,而我却用一句话胜者为王来躲避,是我自己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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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睿华心中刺痛,他知道苏染所说的爱的人早已经不是自己,他无法也不敢再听苏染说下去,脱口而出:“长乐,不是谁都需要那份坚强,有时,懦弱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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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摇头:“将军久战沙场,该是最清楚不过懦弱是多么的可耻和可恨的。天色不早,雨天路不好走,将军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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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你没有旁的话要对我说?”夏睿华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从自己的额腰间抽出来一个信物,那是一个木牌子,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夏睿华把她递给苏染“收下吧,这是我军中的信物,见到此物如同见到我,没有人会阻拦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儿,长乐,男人都是自私的,想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据为己有,想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藏在自己的手心里,可是却渐渐忘记了之前之前为何会喜欢上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渐渐丧失了吸引这个男人的魅力。长乐,这才是真正的你,我喜欢的长乐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骄纵到目中无人却又心地善良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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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伸手接过来,那木块落在自己的手心里,她握紧了些,看着夏睿华:“若我是向着苏辰的,若我是希望夏国就此覆灭的,若我还是没有改变要为越国报仇雪恨的心意呢?将军可会后悔今日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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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浮上来,夏睿华摇了摇头:“我不后悔遇见你,不后悔爱上你,更不后悔把这个信物交给你!”他的手伸出来,在空中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伸出来揉了揉苏染的脑袋,宠溺的笑容依然是那不变的模样“长乐,你确定你凭着一块令牌就可以赢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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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也跟着笑了起来,好似时光倒流,回到最初相见的模样,再也没有尴尬到令人窒息的气氛,雨声阵阵,花瓣凋零,苏染歪着脑袋俏皮地冲着夏睿华做了一个鬼脸,说:“将军就是如此不羁,还是长乐认识的那个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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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大雨停下来是在几日之后了,停歇了几天的军队再次交锋,魏国跨越千里而来的将士们几乎是所剩无几了,只有老国君还在坚信着会拿下如今夏国的皇宫,以此为据点,北上可与魏成轩对抗,南下可以直击夏睿文,地理位置如此得天独厚,老国君自然抱着期待。可是早在之前说好的,夏公子却提出让魏国君亲自带兵出征,如今魏国的来国君需要仰仗这位夏公子,虽然精疲力尽不得不披上了盔甲走上了战场,可是令魏国老国君吃惊不已的是,夏公子并未拨派新的将士来增援,这一仗,他必输无疑。而事实与魏国老国君所预想的相差不大的,林词加上夏睿华的部队,而刘元峰的军队也赶来,魏国老国君很快就被包围了起来,林词本还想着要向夏睿文请旨要如何处置魏国的老国君,没曾想没等这边派出人去问一问,就有来自上饶院的人传旨下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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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词仰天大笑,朝着上饶院的方向拱了拱手,道:“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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