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下,她记得自己张口说话了,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她从皇后的眼睛里看到了蒸腾起来的杀气,那股杀气是李妙慈前所未见的,令她毛骨悚然,这会儿李妙慈情不自禁地想起来了方才在兴德殿夏睿文的那一席话,夏睿文的眼神也是这般的凌厉,凌厉的让她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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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不是詹杉一直想要做的事儿吗?妙慈,这是詹杉的心愿不是吗?”皇后笑了,那笑容阴森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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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去,为什么你自己不去,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我?你是想让我去做替死鬼吗?你想的太简单了,你把我想的太傻了?”李妙慈狠狠地推开皇后摁在自己的肩头的手,浑身颤抖地站起来,却不小心打翻了四角方桌上的花瓶,花瓶碎了一地,李妙慈不小心划伤了手,鲜血涌出来,她感觉不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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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你在家里有研习过医理,为了詹杉?”皇后后退了一步,缓缓地坐下来,视线落在那碎裂了一地的瓷器上,笑容依旧在脸上“或许你比我更加清楚怎么才能让皇上一夜毙命。又或者,你要让本宫去找詹杉,亲自请教詹太医?你要让我把詹杉牵扯进来?那么一旦成功他就是功臣,若是万一失败,第一个先死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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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慈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她是被人搀扶着走出去的,夏末夜晚,她觉得无比的寒冷。冬月在李妙慈走之后在进来要收拾那碎了的瓷器,却猝不及防地被皇后狠狠地甩了一掌,冬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只手摁在了瓷器上,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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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冬月,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若不是陈世柏解决了那散布流言蜚语的许素雅,若不是陈太医被指派到了前线,若不是传话的换了一个人,冬月,你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皇后说着说着落了泪,发髻散落,簪子落在冬月的面前“冬月,你要让我看着陈世柏去送死是吗?你觉得陈世柏死了,我就安心了是吗?怎么可能,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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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糊涂了,您是皇后,皇上是您的丈夫,夏珏是当之无愧的嫡子!”冬月没有抬头,声音铿锵有力,砸的皇后有些懵。皇后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就是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自己推心置腹的人,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深深地算计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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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我糊涂了,还是你糊涂了,当初把我推上这条路的人不是你吗?冬月,是你告诉我要有个孩子,那样皇后的地位才会稳固,也是你告诉我陈世柏是个可靠的人,嘴巴严实不会随便乱说,不都是你吗?”皇后苦笑,“再者说,即便是我这么想,皇上会这么想吗?皇上认夏珏这个儿子吗?一切不过都是咱们的一厢情愿罢了,冬月,你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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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冬月伏在地上叩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而皇后也不愿再看到冬月,皇后还是差人给冬月包扎了伤口,更是吩咐下去冬月手上有伤不便伺候,让冬月休息一些时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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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外头,苏辰盯上的是夏睿华,他比谁都知道夏睿华有着什么样的本事,他不信外头传言的夏睿华已经亡故的事儿,此刻若是拿下了夏睿华,那么夏睿文真真是无计可施了。他的手中握有夏睿华,可以利用夏睿华的军队占领整个皇宫,直至上饶院。可是夏睿华不比林词,他是格外有头脑的将才,而且夏睿华的王妃,姚舒然如今在上饶院跟贤太妃待在一起,他不可能故技重施。思来想去,苏辰不得不打起了苏染的主意。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在战场上捡回一条命来时因为夏睿华喜欢长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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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并不知道苏辰要利用自己来引出来夏睿华,她被蒙在鼓里跟着苏辰一行人来到了城外的林子里,等着天色暗下来一起行动。齐王若是说要造反,那必然军中响应之人不会少,这些年来夏睿文并没有做出来什么政绩来,反而是闹得战事不停,百姓之中不满夏睿文的统制的人早已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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