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谣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十五,你真是太客气了!我怎么说也是能上厅堂能下厨房,孝敬婆婆团结小姑,多好一媳妇儿,帝帝看到我眼里还开花呢,怎么在你这里就是个最低保障啊?敢情全天下女人全死光了,最后就剩我一个你才……你碰上我还真够委屈你自己的。”
无端被人讨厌了,认谁心里都不好受吧。
晋印炽烦躁地抓抓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他悲苦的碎碎念:“我不会弹琴,不会唱歌,写的字扁扁的,那——么长的诗文,怎么背都背不会……”
“这又不是我害的,好像我把弄成、弄成偏武同修,”楚轩谣嘟着嘴,“怎么就影响到我的公众评价啦?咝……”
晋印炽急忙扶着她的手肘:“怎么了?”
楚轩谣咬牙切齿。今天真是大凶之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撞一块儿了。她捧着肚子,把头抵在膝盖上。“没、没事……”
“你肚子疼?”晋印炽急了,“我去叫军医。”
“不用不用不用,我自个儿回去喝糖水……”
“糖水?”
“我低血糖,贫血……”楚轩谣一边和他扯东扯西,一边按着下腹想站起来。
“我晓得了。”这时他突然神色古怪地盯着她,然后低着头,憋出一句:“恭喜你。”
然后坐在旁边拔草,冷冰冰的。
楚轩谣想。你小子心也黑,我疼得要死要活你居然还恭喜我?!
他沉默了会儿,又继续道:“恭喜你,有小皇子了。”
楚轩谣登时晕倒。她和秦雍晗清清白白,最多抱一抱打打,非法同居都不算,居然被晋印炽臆想了个小皇子出来。小皇子……你当啊?她还在向皇帝大人要女权呢。二十岁以下绝对不当妈。此时哭笑不得,当场给晋印炽一个后扑:“那你肚子疼也是有小皇子了啊?”
晋印炽抬眼。理直气壮道:“我是男人,怎么会有小皇子?”
“啊呀呀呀呀呀呀小看你了!嗯……没白长一年,懂得还真多了不少!”楚轩谣说完却笑不出来,只是扯了扯嘴角,下腹又是一阵坠痛。
惨了惨了穿着白袍子……
晋印炽看她脸色苍白得异样,犹疑了半晌,还是摸上了她地额头。她的刘海淘气。覆在他的手背上,有些痒痒的。
缩回就把手藏到背后,不自经地握了握。
“没有发烧。”
“印炽,我马上那件玄色的大氅……”
他摇摇头:“不成,我还是带你去看军医吧。”说完,二话不说揽过她的膝弯,想把她打横抱起来。
“等等等等等……我只要那件玄色的大氅就成!”楚轩谣缩起身子,在面前竖起一根手指头。
晋印炽拿她没办法。拧了拧眉:“可能是着凉了。着凉了也会肚子疼。”然后拖下单薄地青蓝色布袍帮她披上,不容拒绝。
他一边低着头帮她盖实领口,一边叮嘱:“你等着,不要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
“表哥……我跑不太动……”她陷在皂角干爽的味道里,声音细弱。
第二天大清早。楚轩谣xian开帘子,发现晋印炽倚在帐子外头。他坐在冰凉地地上,抱着剑睡熟了,穿着矜衣。
她想,这个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傻的人呢?
帐子里头有火塘,他的外袍就搭在案几上。
为什么不进来说一声呢?即使不进来,也不应该在外头冻着啊。
她想来想去没想明白,最后索性不去想了,把那件玄氅小心翼翼地盖在了他身上,然后蹑手蹑脚地跑到拴马柱边。
帝姬大人。让嫂嫂来帮你摆平一切吧!
☆
秦矜汐七天前开始进食。可是吃着吃着觉得自己被做弄了——怎么过了那么久,那头兽还不来啊?
走了一个多月。她的梦中情人还没有华丽丽滴出现——她曾经幻想过她和祭酒大人,在那么多人面前双宿双飞的一千种场景,看来一种都派不上了。
要成为悲情女作家之后自己去。
不过她也不再绝食,因为楚轩谣给她的传信。上头就一句话:钦颜王子比祭酒大人还要帅怎么办?
秦矜汐红着眼一想,也对,反正他不要我了……
帝姬从此从一个理想的浪漫主义者,转变为一个现实地浪漫主义者。这年头,帝姬不好做啊。
特别是当太常卿是静家小弟的时候。
这家伙天天幽怨地望着她的车帘,一脸“我要把她亲手送给别人”的自责,还不止一次在驿站委婉地提出:小汐啊,我也算是你的青梅竹马、邻家阿哥。不嫌弃的话,我带着你私奔也未尝不可嘛……我们到乡下买几块田,我耕你织,其余的租出去,租一块温饱,租两块小富,租三块就是村中望族,租四块我们直奔 啊……
秦矜汐翻翻白眼,成天听他唠叨那几块田。
“……故晋国三军都指挥使楚莅之子,领长公主舞阳帝姬府首席幕僚楚原,谨拜帝都左拾遗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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