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青鸟说完,人已消失不见。
青鸟离开并未直接去找轻凤,而是转去了城外的合山。听说狐延追赶敌军,不慎从山上坠崖,死不见尸。轻凤不信,让青鸟去寻。
青鸟从山上俯冲而下,认真查看峭壁,没有丝毫可以存留的地方,一路探到了崖底。正好看见一群平常百姓模样,气质却不普通的人。看起来有纪律,体格矫健。
青鸟没有化作人形,故而大胆地在他们上空盘旋。来回飞跃,时而躲在树间,时而停在石上。她这么好看的鸟,没人有心情注意。
“头儿,我们这都不知道搜了多少遍了,狐将军要么是被水冲走了,要么是还活着。可这方圆百里都找过,怎么都找不着。”一个下属苦着脸道。
那个颇具领导气质的人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找不到也要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大业将毁!”
“是是是,兄弟们,咱们再换个地方找找吧。”
青鸟犹豫了下,决心今日便跟着他们了。
都城的某处小户人家。
门扉紧闭,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少女笑声。不过声音听着不怎么正常。
路过的人皆摇头感叹一下,路过门口的时候故意远离了些。仿佛里面随时会有一条疯狗跑出来咬人似的。
门内小院,少女和一条土狗相互追的不亦乐乎。
“阿喜,莫要打闹了,快来吃饭了。”一个貌美的女子从厨房探出头,唤了一声道。
少女立马停住,傻笑着扑向厨房:“吃饭饭,吃饭饭!”
女子欣慰一笑,将备好的一份单独饭菜连着一罐汤药放在案盘中,端着就要出去:“阿喜,你先吃,我去看看那位公子醒了没。”
少女看着药罐,龇牙咧嘴道:“苦,苦,噫,难喝,难喝阿喜吃饭饭。”
女子抬步出去,那条土狗立马跟了上来,目露警惕。女子停步,皱眉不悦:“你别跟着我。”
土狗不理,仍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女子抬臂推门,瞥了眼床上的人,发现人已经醒了且偏着头看她,欣喜地将案盘放在小桌上:“公子醒了。”
床上的男子疑道:“这儿是何处?”
女子笑道:“这里是都城的东南角茶儿巷,比较偏僻。小女子名叫妹娘,小妹去山谷玩耍时见到公子,便将公子带了回来。大夫说公子应是坠崖,身上多处骨折需要好生静养,公子还是不要随意动了。”
“多谢二位姑娘相救。”
女子倒出一碗汤药,用勺子搅拌着去热,挪步至床前:“公子,你行动不便,妹娘只能失礼动手喂药了。”
“麻烦姑娘。”
男子歉意道,配合女子将一碗药喝完。目光却在四处打量。此处简陋,女子着麻衣,看来确实是个普通人家。女子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脂粉味,可以联想到她大抵是在哪里做事。想必,家境也是艰难。
令他感觉奇异的是女子身边的土狗。那条土狗从进门看见他的那刻便目露警惕,此时更是目露凶光,颇有一扑而上的趋势,让人心生畏惧。不过仔细看,那条不是土狗,而是只狐狸。
“不知公子姓名?”
女子替他擦了擦嘴角,动作轻柔利索,不带一丝拖泥带水。起身拿着空碗回到桌边。
“在下狐延。”
“狐延?轻凤公主的郎婿?”女子下意识脱口而出,扭头发现男子黑脸咬牙,立刻也想起他是逃跑的郎婿,笑了两声掩饰尴尬,“原来是狐将军。狐将军战场上的英勇战绩早为众人所知。之前听说狐将军坠崖而亡,原来竟是让小妹给救了。”
狐延也不再计较刚刚的那个称呼,心里早将轻凤埋怨了个遍:“不知我昏睡了多久?”
女子算了算,笑道:“有半个多月了罢,之前还担心狐将军会不会醒来呢。”
“如此。不知道现在天下怎样了?”狐延也是顺口一问,心里早知太子应是已经登基,重整天下,不免多了些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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