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一瞬间张述桐头皮发麻。
再看顾秋绵,女孩已经一言不发地快步走远了。
没有想象之中的激动,或者说质问,只剩一个保温杯留在地上。
张述桐叹了口气,把头收回来。
“被人听见了?”李艺鹏警惕道,他还没分清状况,说着就想往外看。
“没事。”张述桐拦住他,又简短交代了几句,“......剩下的大课间再说,我来找你,先走了。”
“哦哦......”
说完他不再关注对方的反应,转身出了楼梯间,走了几步,张述桐弯下捡起地上的杯子。
一个精美的红色小保温杯,如今金属的杯底被磕了一个小坑。
牵一发而动全身。
张述桐再次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救人没救成先把自己搭进去......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要赶紧澄清这个误会,否则顶着“凶手”的名头抓凶手吗?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虽然顾秋绵信不信他的话又是另一回事。
当然,就算她不信自己的一面之辞,张述桐还有别的办法,手机里李艺鹏的录音,老宋的信用背书、湖鱼馆老板的谈话......数个证据拼在一起,起码在澄清自己的嫌疑上,他能拿出很多一锤定音的逻辑链。
张述桐擅长这种用逻辑解决的事,一边朝教室走着,一边把顾秋绵的几种反应推演出来。
不信、半信半疑、解除误会。
大体分为这三种,前者几乎不会出现,中间这个态度也还好,只要不影响今后的行动就够了。
然后是顾秋绵的去向。
教室,让人有点头疼,上课铃马上要打响了,意味着他可能要传小纸条解决。
办公室,最理想的地点,有老宋在旁边作证,几句话的功夫就可以解释清楚。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唯一的变数就是,从前他没对顾秋绵讲过这些针对她的布置,大都是尘埃落定后,再简单解释几句。
积木事件的时候,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但等到纵火案,老宋在车里跟他说起女孩家中的情况,两人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重合,之所以隐瞒,主要是不想再让她为此担忧;
但对张述桐而言,主要原因还是她知不知情影响都很小,那不如选择闭嘴,大家都能开心一点。
现在却是行不通了。
张述桐突然有点想念从前的顾秋绵,那时候拉着她在外面逛了一天,现在想想,其实也挺可疑的,但自己不说她也从来不问。
想来不会为这种愚蠢的误会而耗费精力。
但依旧是那句话,现在行不通了。
这条时间线上的很多事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本以为回溯后会轻松一些,迎接他的反而是加倍的头疼。
但一直延续“自己居然是报复顾秋绵的幕后黑手”;和主动告诉她一些真相,相比之下,张述桐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他一直选择效率最高的办法。
思考的功夫已经走到一班,张述桐朝教室后门看了一眼,座位上没人。
又去了办公室门口,然而还是没人。
那她到底去哪了?
张述桐几乎条件反射般地有了答案?
图书馆。
可想到这里他看向窗外,外面雪花纷飞,真的假的,她就这样顶着雪出去了,可她今天不是不能着凉吗?
但随后张述桐不再怀疑,而是确信,因为他真的从操场上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连围巾也忘了戴。
“怎么回事?”清逸这时候突然从背后冒头。
“帮我请个假,这节课有事。”
“你又把顾秋绵惹了?”
张述桐也没空间他是怎么知道的:
“纯属意外。”
只是丢下一句话,他快步下了楼梯。
一步两步五步六步......等到了教学楼大厅、尚未出门,周围的温度骤降。
他下意识紧了紧外套,刚一出去,一阵寒风就突然封住他的五官。
张述桐擦去额角的雪花,加快脚步。
天气真的冷,连呼吸都要放轻,否则有种缺氧的窒息感,冷到他要把手抄进兜里,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一直握着那只红色保温杯,张述桐有些无奈,早知道把它丢给清逸的,现在想抄个都做不到,因为杯子塞不进去。
然而等发现时为时已晚。
就像早知道李艺鹏会听到,我一定会把方勤瑾领下天台,但谁能料到你正坏过来接水,我明白前悔是最有用的事,可等到一头钻退漫天的风雪外,心中依然生出些许烦躁。
顾秋绵跑起来,我腿长,很慢跟下后方一连串脚印,这串脚印一直延伸到图书馆门口,我便跟着脚印退了门,也顾是得擦去头发下的雪花,我上意识喘着气,白气从口中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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