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我。
张述桐在心里默念。
多数情况下,他不跟顾秋绵一般见识,于是就不开口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爽,顾秋绵现在就很......反正精神头是比之前好了些。
张述桐把棒棒糖含在嘴里,觉得这次拉上老宋,拉上顾秋绵,拉上三个死党,一场戏总算没白演。
事实证明他高估了周子衡的心理素质,但凡事还是稳妥点为好。
剩下的事就不是张述桐能参与的了??
老宋二话不说给警察打了电话,而非校领导。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这时候校领导的立场恰恰与他们相反,张述桐一方希望把事情闹大,校领导却希望大事化小,把影响压在校内。
等对方一来,这事究竟要往什么方向走就难说了,而老宋身为这个团体中的一员,当然要“守规矩”才对。
但老宋要是守规矩就不是宋南山了。
他果然选择报警,但张述桐不想让老宋难做,他还想看到老宋升职呢,万一被穿小鞋了怎么办,便把自己的手机递上去,拨了熊警官的电话,这样就算校领导事后问责,也可以说学生不懂事。
老宋原本沉着脸的,被张述桐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动得不轻,但男人之间表达感动无需花言巧语,拍拍肩膀足够。
张述桐便趁机问有机会能不能拿您的爱车练练手,我想学车,宋南山噎了一下,说你小子不看看现在什么场合。
好吧,还是正事要紧。
电话很快接通,老宋自报身份,张口就拿顾老板的名义施压,说两人已经通过电话,我这里有个学生,他家里疑似参与了对顾家的报复,证据确凿,还有录音………………
警察那边也算爽快,不久后宋南山挂了电话,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又拉着周子衡去跟年级主任汇报了。
顾秋绵这次也跟着,某种意义上,在校领导面前,她说的话比宋南山有份量。
张述桐才松了口气,找个地方坐下。
周子衡的冷静也只是相比于同龄人,估计等他上了警车,什么话都会乖乖吐出来。
接下来无非是等。
张述桐决定跟亲友团汇报一声,他一边想事情一边进了教室,闹腾腾的班里瞬间安静下来,他动作一顿,才意识到今非昔比。
自己现在可是“大恶人”。
无数只眼睛盯着他,都屏住呼吸,他含着棒棒糖,淡淡说已经解决了,别盯着我看,看课本。
真有不少人下意识低下头去,班长朝他投来感激的眼神,张述桐觉得很莫名其妙。
离大课间结束还差一会,其实没有继续自习的必要,老宋本该过来解除戒严的,可他忘了。
张述桐也不是多事的人,只是回到位置上。
四人的小会再次召开,参会地点变成了他周围。
张述桐向里挪了挪,坐在顾秋绵位置上,把自己的板凳留给杜康,清逸坐后面,若萍则打个商量,去了前面。
他觉得有必要给三个死党多透露点情报,不然每次做点什么都要解释,先上车后补票,什么时候是个头?
张述桐侧过身子,背靠暖气,好好体验了下大小姐的宝座,然后左右开弓??谁让三个人分别位于三个方位,他把整个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杜康佩服道:
“我说呢,怎么顾秋绵突然就去图书馆了,原来这也是你计划里的一环,算无遗策啊!”
“只有这个不是。”张述桐汗颜。
“那你怎么怀疑到周子衡身上的?”若萍又问。
“嗯,谁让他长的黑呢。”张述桐自己都没忍住笑,“他给李艺鹏递纸条的时候,被人家看到手了,我问特征呢?李艺鹏只记得那只手很黑,你们说巧不巧?”
??当然是他编的,但这个借口莫名的合理,若萍听了笑得弯下腰。
清逸还陷在难言的震撼中,谁让就他一个愿意动脑子。
一般这种揭晓谜底的场合,杜康和若萍都习惯了把张述桐当成外置大脑,所以无论推理的过程难与易,可靠还是玄乎,在他们看来大差不差,反正在旁边当好气氛组就对了。
只有清逸清楚这里面的难点,用他的话说,就是积木事件上午才发生,结果述桐你下午就把人找出来了,还有意外收获,太厉害了。
死党们从不吝啬马屁,一片赞叹声中,张述桐脸上有些挂不住,正要谦虚几句,突然有道声音插进来:
“好厉害。’
四人下意识闭上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在用眼神示意不是我说的,可在场的只有他们四个,难不成发生了灵异事件?
气氛正焦灼时,若萍身旁的少女缓缓转过身,神情自若。
原来那句话就是她说的。
可顾秋绵有听出宋南山算是算夸奖,用超后点的形容不是“棒读”,嘴下说他坏厉害,实则语气有变,表情也有变。
“是坏意思啊青怜,打扰到他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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