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奶奶踉跄着去了河边,准备用水洗洗伤口。大概那时候蛇毒发作,孟佳宁的奶奶一头钻进了河里,从此就再也没有上来。
据说出事那天中午太阳毒的很,田地里很少有人顶着烈日继续干活,所以孟佳宁奶奶落水后也没有人看到,就那样淹死了。
尸体是在第二天上午去河里洗衣服的邻居看到的,这才打捞上来,匆匆忙忙办了丧事。
又没过几年,孟佳宁的父亲修自家漏雨的屋顶时,不慎从房顶上滚落下来,摔断了腿,从此之后再也不能干重活。
失去了顶梁柱,家里的生活一落千丈,孟佳宁的父母也不让老大和她上学了,早早就将姐妹俩撵出来赚钱养家。姐妹俩年纪小,要学历没有学历,要技术没有技术,只能进场去做普工。
打工得来的钱都要寄回家,给弟弟上学。
姐妹俩工作了三四年,身上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有,穿的衣服是别人不要的,吃的工厂的食堂,住的工厂的宿舍。而她们的弟弟在学校不好好上学,逃学打架是常有的事情。因为父母的溺爱,成了别人口中的熊孩子,也是村里人人厌恶、喊打的熊孩子。
第四年的时候,因为睡眠不足,老大在车间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切断了两根手指,丧失了在车间工作的机会。
拿到工厂的赔偿后,老大回家了,等待她的不是父母嘘寒问暖,而是责骂。骂她是个没用的东西,上个班都能把手指给弄丢了,手指丢了就算了现在连工作也丢了!
工作丢了竟然不去/死,还有脸回来!
孟家父母虽然嘴上这么骂着,但仍旧将女儿的赔偿金全部都拿走了,一毛钱都没有给她留。
既然女儿不能挣钱了,留在家里就是吃白饭的,所以孟佳宁的父亲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的大女儿找了一门亲事。据说是隔壁村的,家里条件还不错,就是人有点傻。
大姐出嫁,父亲问大姐的婆家狠狠的敲了一笔聘礼,大姐出门的时候一毛钱的陪嫁都没有。
要不是邻村那家实在是娶不上媳妇,也不可能大出血娶孟家的女儿。正因为聘礼被敲诈了六万六,媳妇送过来的时候又没有嫁妆,大姐的公公婆婆动不动就骂她是买来的儿媳妇,不需要尊重。
正因为做长辈那样做,大姐那位傻子老公平时也叫着喊着自己的媳妇是买来的,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傻子家想让大姐给留个后,但是嫁过去一年朵肚子都没有动静,公婆就着急了,平时就求各种偏方回来逼着儿媳妇吃。
结婚后大姐吃过炉灰、各种中药、各种山上的草药。前些年婆婆不知道听谁说喝童子尿就能生儿子,硬生生的逼着媳妇喝了几个月的童子尿。
“你大姐就没有反抗?”听到这里,我简直要气炸。
孟佳宁摇了摇头,“怎么反抗?只要大姐不拿钱回去,爸妈是不会让她回去的。”
“你大姐现在怎么样了?”
“前两年生了个儿子,日子也就那样吧。”孟佳宁平静的说,“大姐的老公三年前就死了,所以那个儿子听说不是她老公的。”
我惊的下巴都要掉了,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姐的肚子……”
孟佳宁叹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起她大姐的事情,大姐被折腾了几年,肚子始终不见动静。后来傻子老公不幸摔死了,大姐原本是可以脱身的,但是花了家里所有积蓄买回来的媳妇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走了?
为了给家里留个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姐的公爹悄悄的摸进了大姐的房间,将大姐玷污了。而她的婆婆就在门外守着,就跟一个门神一样。
这种恶心的事情持续了两三个月,直到大姐肚子有消息才停下来。
“你姐傻啊,不知道跑吗?”我都快被那个懦弱的女人气疯了,跳起来好几次,孟佳宁只是看了我几眼才说,“要跑的掉才行,我姐姐跑了无数次,每一次都被热情的村民给抓回来,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根本就跑不掉!”
我深呼吸了几次,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瞅着她问,“你家那位被抱给别人养的小妹怎么又跟你们家扯上了关系?就是孟唯一!”
“是我妈主动去认唯一的,跑去唯一的养父母家赔罪,想将唯一认回来。”
我冷笑着说,“将孟唯一认回来,再让她辍学打工,供你们的弟弟挥霍?”
“不……不是这样的!”孟佳宁突然激动起来,连忙摇着头说,“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是我妈真的想念唯一了,这才认她的。”
“这个说法你自己相信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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