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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滕,我来看俞叔和阿姨。”南木泽笑道。
俞滕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自转身滑回客厅。
南木泽耸肩,倒也不在意俞滕的态度。他早知道,俞滕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只是怕言可受委屈,这才跟过来。
“南木泽,对不起。”言可低声道歉,为俞滕的态度道歉。
“言可,你不需要说对不起,这一切,跟你无关。”南木泽无所谓地笑笑。
言可沉默,她不知道俞滕的转变跟自己究竟有没有关系。可要不是因为陪她回来,南木泽根本不必面对俞滕的臭脸色。
花黎黎侧身,言可和南木泽进屋。俞世宏,伊静,还有俞勒已经在客厅落座,看他们的模样,好像已经坐了很久。
南木泽还没来得及开口打招呼,就被伊静捷足先登。
“我不是跟你说过,你每天应该做的就是要照顾好阿滕吗?一天到晚往外面跑,像什么话!”伊静一开口,就是数落言可的不是。
言可低头,默默受着。
“怎么?我说的有错?委屈你了?”伊静最看不惯言可这副委屈的模样,搞得好像她对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我没有这个意思。”言可还是垂着头,声量很小地为自己辩解。
静没好气地冷哼,“阿滕是你的丈夫,照顾好他是你的本份,这些事,不用我反复提醒你吧?”
“不用。”她会反复告诉自己,她是女佣,以照顾俞滕为己任的女佣。
“好了。”俞世宏沉声打断伊静地斥责。“花小姐和阿泽都在,你就少说两句,我们难得过来一次,这些小事,他们小夫妻之间自己能解决。”
伊静讪讪闭嘴。
“俞叔,俞姨,好久不见。”南木泽伺机开口打招呼。
“阿泽,赶紧坐啊,你看俞姨这记性,竟然忘记招呼你坐下。”伊静摆上笑脸,跟教训言可时的脸色可谓天差地别。
言可愤愤地想:那是因为你只记得教训我,只知道让自己内心的爽感爆涨。
“没关系。”南木泽看了看低眉顺目地言可,依旧是笑,只是,眼底的神色变得复杂。
“言可,还不赶紧去给客人泡茶。”伊静扭头,看向言可的眼神变得凶狠,口气也差到极点。
煤,花黎黎不是喜欢揽这种活么?这个时候怎么不揽了?
言可乖乖到厨房,烧水,泡茶。
南木泽跟脸色一直阴晦的俞勒打过招呼,便在另一边坐下。花黎黎找了个靠俞滕最近的位置坐下,视线焦灼在俞滕身上,不舍得移开半分。
言可透过玻璃,看着他们侃侃而谈,谈笑风生地情景,心里酸的一塌糊涂。其实,她就是个多余的路人甲乙丙丁,经过他们身边,都得被嫌弃碍眼。
言可泡好茶,找出托盘,一一摆上托盘,端到客厅。
南木泽正和俞世宏闲谈当下的商界局势,以及一些时事。看到言可出来,情不自禁地朝她温柔一笑。
基于礼貌,言可也回以微笑。
一边的俞滕默默将一切看在眼底,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让他怎么相信南木泽和言可之间没有什么!
言可垂下眼睑,依序将茶端到每一个人的手中,递给俞滕时,却不见他伸手来接。僵持了一会,她忍不住抬头看他,无声用眼神询问。
俞滕面无表情地回看她,深邃的双眸中平静无波,根本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或者,想做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对视,眼中好似只有对方,再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坐在俞滕旁边的花黎黎没法淡定了,眼中亮光一闪,计上心来。
“言可,我帮阿滕端吧。”花黎黎伸手,笑的很无害。
言可扭头睨她,没有多思考,将玻璃杯递到她手中。
花黎黎作势去接言可手中的玻璃杯,却在言可放手的一刹那,暗暗收回手。
玻璃杯从言可手中脱落,笔直落地,杯中滚烫的茶水却全数贱到花黎黎的手上和俞滕的西装裤上。
“啊,好疼啊。”花黎黎一声狼嚎,急忙放下另一只手中的茶杯,没有烫到的手捂上那只被水烫到的手背。
俞滕皱眉看着湿了一大片的裤子,大腿肌肤隐隐觉得有烫意,但不是很明显。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尽管清楚是花黎黎没接住,言可还是开口道歉,毕竟,烫伤的人是花黎黎。
“言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你也不用这样对我啊,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再过两天,我就会离开的。”花黎黎说着说着,委屈地泪珠不断从眼中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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