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赖身上。
他忙将目光移向了夜莺,道“夜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夜莺同样无精打采,仿佛是一只霜打的茄子,蔫的不成样子。她的双目毫无光彩,浑身上下透出一种哀怨的味道,像是没有休息好一般,与出塞时的她判若两人,她低着头,好似满腹心事的样子。
谢瞳接连呼唤她两声,她才反应过来,低声道“对不起,本姑娘身体不舒服,就不打扰诸位了!”言罢,转身往营帐踱去。
谢瞳楞在当场,他望着夜莺婀娜的身形,不知说些什么好!
霍紫辛没好气道“真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不就是抢了你的指挥权吗?至于这样吗?莫非是来了月事?”
王婉茹一拧霍紫辛的耳朵,道“少在哪里胡说八道!你看夜莺的样子,明显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分开了这半个多月,长见识了!”
霍紫辛“哎呦”一声,道“这是哪里的话!婉茹你轻些!”
谢瞳没有搭理二人,他忽然又想到些事情,大步返回李铮的营帐。
采薇无处可去,只得跟在谢瞳的身后。
李铮正在喝闷酒,见谢瞳二人去而复返,苦笑道“陪本王喝一杯!”
谢瞳和采薇也不客气,大咧咧的坐在李铮的对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铮也干了一杯。道“你理解本王现在的心情吗?”
谢瞳把玩着这玉制的酒杯,直到那滴没有喝尽的水滴流淌下来,摔倒桌案上四分五裂。他笑道“王爷的心情末将心知肚明,也感同身受,因此才没有擅自做主,而是等待王爷的指示。爱之一事,责之深痛之切,尤其是两个相爱的人,被外物所牵引,以至于不能在一起,当是最为惋惜的事!”
李铮眼睛一亮,道“谢将军这么说,想必是有一举两得的办法喽!”
谢瞳只见李铮的表现,便知他对石佳凝用情之深,已经超过他的想象,他苦笑道“办法有很多,灵光不灵光便很难说!”
李铮的笑意顿时消逝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忧郁之色,那种失望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谢瞳见到他这副样子,同样惋惜的很,昔日年少成名、纵横沙场、杀伐果断的吴王,居然变成了一个郁郁寡欢的人,何尝不让人惋惜。
他忙道“王爷,目前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立刻撤兵,返回大唐。将佳凝公主遣返回室韦。”谢瞳顿了顿,他端起酒壶,慢慢的为自己斟满。
李铮显然对第一个建议不满,道“那第二条路呢!”
谢瞳凝视着李铮,缓缓的道“第二条路,就是打进龙泉城,逼迫草原联盟解散,活捉石敬瑭,让这场联姻堂而皇之的进行下去。”
话音一落,营帐内的三人同时安静下来,第二个计划太过艰难,以五千唐军面对数万敌人把守的龙泉城,还有庞大的草原联盟,因为这不单单是军事上的事,更是有庞大的政治因素掺杂其中,关键处,他们即便攻破龙泉城,也不能杀掉石敬瑭,只能逼迫他去签订一份协议。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而第一个计划容易实现,也最为贴近现实,因为石敬瑭的狼子野心,这场联姻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再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即便李铮娶了石佳凝,也对两国的邦交毫无帮助,反而加深了仇恨。
因为联姻已经变了质。
李铮同样凝视着谢瞳,道“如此说来,将军是支持第一个计划了!”
谢瞳恭敬的道“属下不敢,但第一个计划的可行性确实很高。”
李铮怅然若失道“谢瞳,采薇,本王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而不是下属,有些话亦只能对你们讲!说实在的,换做曾经的李铮,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条路,然而今非昔比,黄巢已灭,李铮过够了官场上尔虞我诈的生活,再无奋斗的心思,只想成家立业,过普通人的幸福生活,而在此时,佳凝闯进了我的世界,亦改变了本王对生活的态度和看法,从那时起,李铮就晓得,该是退出的时候了。”他不在以王爷自称,而是直呼自己的名字,将三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道“李铮现在犹豫不决,说实在的,即便放弃王位和荣华富贵的生活,也想与佳凝双宿双飞,永不分离。如果没有石敬瑭从中作梗,李铮将会过的十分幸福。可这样做,太过自私了,李铮不能选择第二条路,让你们和众多的唐军将士们,以身犯险。”
他苦笑的表情仿佛是长安街头行乞的乞丐,拿着好心人赐予的残羹冷炙,强颜欢笑却又难以下咽。
谢瞳莫不做声,采薇却听得怜悯之心大起,她首次挽上谢瞳的臂膀,一脸坚毅的道“谢瞳,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谢瞳惊喜之余,却只能回报苦笑,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道“王爷,属下离开的这段时间,大军中是否有形迹可疑之人”。
李铮无暇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心思全部倾注在进军与否的情况上。他下意识的回答道“能有什么问题,这段时间一直是你带来的夜莺在统领大军,行军计划井井有条,本王看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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