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aaaaaa…”
“eybaby,’mmissingyoulikecrazy…”
“aaaaaaaa…”
“eybaby,’mmissingyoulike…”
许越的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低,终于在这个音节上顿住,沙哑得再也唱不下去。
罗弋抬起眼来瞅他,带着些许心疼捏了捏他的脸蛋。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是,她并不想点破。
因为,她怕一说,自己也会跟着哭了。
“许越。”可良久的沉默过后,她还是开口唤他了。
“嗯?”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以前你曾经跟我说,你很喜欢音乐,对吧?”
“嗯……”
“那么,你能不能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永远都不要放弃它?”
她感觉到许越正带着无限的惊讶盯着她看。
“别这么看着我。”她笑笑说,“这是你的梦想对吧?”
“嗨,都这么大人了还谈什么梦想……”他看起来有些沮丧,“到头来连自己心爱的姑娘不都是留不住——”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感觉到嘴唇上猝不及防地一软。
好香啊……
跟玫瑰花的气味一样……
“有时候时间会把一切冲刷得连渣也不剩下。”罗弋在他耳旁轻声说道,“朋友、恋人,都有虚幻到如影子一般的时刻。如果只剩下感情能想,那么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到迷茫的。可是梦想,却是永永远远属于你自己的。有了它,哪怕是在最低沉颓废的时候,你也能在黑暗中看见光亮,甚至没有任何人的陪伴也能昂首阔步一路向前,推开所有危险缠人的诱惑……许越,正因为我没有办法一直陪伴你,所以才会更加担心一个人的日子,你会不会永远往好的道路上去走……毕竟你的沉沦,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见的情况……”
她的声音很温柔,又很朦胧,就好像琴弦上跃动着的旋律一样。
“毕竟这个世界太危险,太花花绿绿,太容易叫人迷失了。
“这叫我没有办法不担心。
“所以许越,弹起来吧。不要害怕别人的嘲笑,也不要害怕这会让自己显得幼稚。
“你要知道,那些故作成熟的人,才更叫人瞧不起。
“能保有自己的幼稚,这本身就是一件本事了。
“而那些人对你的嘲笑和贬低,衬出的不过是他们对自身生活的无能为力而已。
“这种人,你就不要去管。”
吉他被重新放回到手上,而罗弋就站在自己的眼前,笑得一派明媚,眼波温柔得就像是初春荡漾在阳光下的湖水一样。
“唱吧,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听众。”她笑着说道。
真好啊——阳光,美景,佳人。
在最好的年华,最明朗的天气里,为自己最心爱的姑娘弄琴唱歌,人生得以如此,实在是没什么再可抱怨的了。
于是许越顺了顺气,笑容便再度在脸上流动了起来。
弦动,音响。
“eybaby,’mmissingyoulikecrazy…”
唱给你,我心爱的姑娘。
谢谢你在我一无所有的年纪,给了我最温柔最美丽的回忆。
我好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留住你明媚的笑颜,让它永远在这泛着慵懒气息的清风中崭新灵动,熠熠生辉。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这样美丽,无人能及。
*
冬天的夜晚来得特别早,黑红黑红的晚霞就像是调色板上被调坏的颜料一样,光是看着便叫人的心情压抑到不行。
而在这样阴沉的光影映衬之下,任远脸上的表情是显得愈发凶狠可怕了。
徐丹一向以嚣张跋扈著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却只在两个人面前例外——其中一个是乔寒,而另一个,便是站在眼前的任远。
她知道任远约她出来一定不是为了什么愉快的事儿,可即便如此,她就是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
“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任远终于开口了,路灯晕黄的光亮打在他被头发半盖住的眼睛之上,却衬出了一种颓废的明亮来。
任远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让任何矛盾在自己身上共存,并将它们调和到一种完美的平衡的人。
“当然知道,”徐丹说,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微微地发起颤来,于是索性让它变得歇斯底里了,“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那个贱人么!”
任远仍旧面不改色地靠在栏杆上,懒懒的,眉毛也以同样的情绪向上抬了抬:“你说什么?”
“我说沈叶啊!”徐丹看上去已是有些不管不顾了,“你会找我,不就是因为沈叶的事情么,还能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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