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司刑嬷嬷审理完事件后便来到穆芳华身边恭身请示:“夫人,奴婢已经审理清楚了,楚茵这名贱婢不甘寂寞竟然敢在宫里行苟合之事,此等不洁之人实乃宫中污秽,请夫人定裁。”
穆芳华听闻头也未曾抬,依然舞弄着她那鲜红欲滴的丹蔻,然却从她的嘴里轻轻飘悠出一句“拖出去,杖毙……”
在此看戏的人生生被穆芳华的决定吓住,都说穆芳华处事狠厉为人刻薄,但是竟不知歹毒到这种地步,宫里也不乏这类事件,一般都是依照宫规迁往掖庭,然穆芳华却是一句轻悠悠的杖毙就决定了人的生死,真是宫人的命就如草芥,此刻看戏的人也没了先前的那种兴致,纷纷在心底告诫着千万别得罪穆芳华。
楚茵也被穆芳华的决定吓住,难道她真的要命丧于此,她自问从未的罪过宫里的权贵,然穆芳华却这样的草菅人命,视宫人的生命如蝼蚁。
然而楚茵不知道的是她在殿前献舞的时候就已经得罪了宫里的妃嫔,虽然那次跳舞之人并不是她,但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事后刘彻对她不闻不问,她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何苦等待现在才来收拾她。
楚茵不停地辩解求饶,然穆芳华却连眼都不曾眨一眨,眼见着嬷嬷们就要将楚茵拉走,阿娇出声呵斥。
“住手……”
悦耳却又不失温柔的声音从重重人群后传来,众人纷纷看向声音来源,然后都依次而有序的让出一条道路,都想看看敢公然阻止穆芳华命令的是何人。阿娇因为很少在宫中走动,加之消失了近两个月,而此时阿娇身穿一身便装,因此宫里的人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
当楚茵见到迎面走来的阿娇的那一刻也震惊得忘了挣扎,自从宴会那晚后她就不曾见过阿娇,当晚她在玉清池边等了很久都不见阿娇到来,她以为阿娇忘了她,为此心中有一些郁闷,当听到宫人们说一名楚茵的宫女以一曲翩如游龙宛若惊鸿之舞艳压群芳,同时赢得陛下和梁王的相待时,她知道今晚的宴会成功了,可是她却再也打听不到阿娇的踪讯,看着阿娇高贵傲气缓步走来,身穿一袭蜀锦云袖红衣,美丽而不失芳华。
她是谁?为什么有如此的傲气与风华?楚茵震惊地想着。
穆芳华顺着众人让出的通路看去,只见阿娇仪态典雅高贵大方缓缓地走了进来,依旧如她第一次见阿娇那般高贵的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赤金凤凰。不是说皇后和陛下闹别扭,把自己关在椒房殿里五天五夜不吃不喝吗,可是此刻陈阿娇的样子那一点像饿了五天的人,穆芳华想不通,唯有窥探地看着阿娇,想从阿娇的神态里看出异常。然而她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异样,待她回过神来,却依旧没有起身行礼,依然高稳地坐在贵妃椅上。
旁边一宫女见阿娇走近立即跪倒在地上,惊呼出声:“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随着宫女的这一声惊呼,众人疑惑的目光才清明过来,纷纷匍匐在地,“奴才(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然而楚茵却震惊地忘记了下跪。
阿娇停下脚步看着那名惊呼提醒众人的宫女,只见她虽仅着一身宫女的宝蓝裙服,然在简陋的外表之下却有一张谦顺隐忍楚楚可怜的脸,她的脸并不算倾国倾城,然低眉顺眼的脸却让人看了一眼就不会再忘记。阿娇疑惑,她并没有见过那名宫女,但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一种异常的熟悉之感,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隐隐的担忧,阿娇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转首看着稳坐的穆芳华。
穆芳华见众人跪下才起身走到阿娇面前恭身行礼,哂笑道:“哟,原来是皇后娘娘,臣妾近来患得一种头痛病,不常见的人总是爱忘记,这也怪臣妾自娘娘回府后就不曾去探望,因此才把娘娘的凤颜忘了,既然娘娘已经回宫,那臣妾今后可要常去娘娘那唠叨了,也正好让臣妾改改这健忘的毛病。”
不愧为穆芳华,刁蛮曲张跋扈,几句话就解释了她为什么不记得皇后,因为自皇后入住椒房殿那次拜见来就不曾见过,还巧妙地取笑了皇后不分场合地使小性子和陛下闹矛盾回娘家,即使身为嫔妃的她想要去探望也因为宫规不能随意出去,因此所有的事都是因为皇后不知礼节。其实穆芳华是知道皇后失踪一事的,但是既然刘彻放出风声是皇后回娘家,那她何必不利用此事来解她的麻烦,还以此讽刺阿娇一番呢。
阿娇心知穆芳华话里的讽刺,但是她却不在乎,叫了众人起身才道:“穆夫人,此事还未查清,万不可妄下结论。”
“哦…那娘娘认为疑点在哪儿?”
阿娇不再理睬穆芳华的挑衅,转头看着地上的宫女,问道:“你说你看见楚茵与这名侍卫私相授受,那敢问你是在何时何地看见,可有人证?”
宫女有些唯唯诺诺,心惊害怕地瞟了阿娇一眼,答道:“奴婢……奴婢是在半月前的夜晚看见楚茵鬼鬼祟祟从教司坊出来,奴婢当时就好奇,然后一路尾随到来,不想,竟看到…看到楚茵与李侍卫在御花园……”
宫女难以启齿的表情更让人确信,楚茵见众人都深信不疑更是大骂道:“你胡说,冬雪,我与你无冤无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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