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华裳漫无目的在天界飘来飘去,偶尔到几个人,都躲得她远远的。
有的人知道她回来了,但不知她到底恢复正常了没有;有的人根本不知她已经回来,当即吓得大惊失,直到确定她并没有攻击,才惊魂未定跑远了。
本来代表拯救苍生的重明鸟,现在却成了灾难的符号。
她也算做了件与身份相符的大事。
不知不觉,池华裳发现眼前那个悉的宫殿——沂水宫。
从天界各回到沂水宫的线,都深深记在她的心里,不管她怎么走,最后都会落在这里。
冰玉盘依旧在白光微茫中旋转着,它的主人却很久没有回来了。
池华裳停在了冰玉盘前,身后沂水宫的大门深闭着。
她还是喜欢那个小时候的自己,趴在冰玉盘上,既冷得瑟瑟发抖,又喜欢那样的感觉,寒气透进身体,就像在清洗自己的骨头,之后就会有一种长高了的幻觉。
那时候,她多么期盼自己可以长大啊。
可是,长大后,所有的事,便全都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也许,不长大,多好。她还是只需要抬头看着君上,就能满足自己想要的一切。
那种感觉再也回不去了。
洛心秋落在了她的身后,站得有些远,给她留着一点自我的空间。
池华裳目光呆滞,单薄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就像被冰冻住一样,连话语都冰凉刺骨,“你说,我真的错了么?”
“酥宝的结局并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我们所有人,都太自私,各自追求着自己的目的,谁都没有顾忌到酥宝的感受。我们都有错。”洛心秋看着她的背影,不忍她这么自责。
池华裳无力摇了摇头,眼泪泛了出来,“就是我的错,我还口口声声说在乎她,关心她,我却根本没考虑她的感受。我让他们成亲,完全是因为在地牢里被叶焯激得一时冲动,我只是为了向他们证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可以跟我谈条件。”
池华裳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感觉越来越控制不住它们,“我的报复心,和重明鸟觉醒赋予我的能力,让我变得狂妄自大。我其实已经看到了酥宝的不安,为什么我没有停下来。我原本有无数机会停下来,但是……我以为所有都逃不出我的掌控,我害死了酥宝,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池华裳抱住头,在自责中异常痛苦。
她终于在洛心秋面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那种愧疚憋在心里太难受,她想说出来,却也不敢说出来。她快要崩溃了。
“华裳,我隐瞒了苏叶竹前一晚有来找叶焯的事,我也知道他们会想办法救走苏叶竹,若我早点告诉你,事也不会变成这样。若你想为酥宝报仇,你就冲着我来吧。”洛心秋不想看到池华裳这样难受,他道出了自己该承担的那份过错。
突然有一个人离开,谁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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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池华裳前所未有地讨厌现在的自己,她变得如此 蛮狠,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建议。她一直以为所有人都被沈慕衣蒙蔽,都认不清现实,原来只有她才认不清。
池华裳透过冰玉盘看到的自己,那样陌生,自她重明鸟意识觉醒后,便从未好好正视过自己,她眼里只有天界的肮脏z落,只想着让沈慕衣付出惨痛的代价,她想摧毁一切虚伪的东西。但是,当连她都变得虚伪,又怎么有资格去评判别人。
池华裳陷入巨大的矛盾之中,她审判着自己,却又不愿去承认,心烦意乱中,越想越羞愧,竟抬手一掌就打向痛苦不堪的脑袋。
然而却好像被什么挡住了,池华裳的手停在离自己额头一寸有余的地方,便拍不下去了。
池华裳回头,见苏叶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
“错的不是你,错的是我们所有人。你若要惩罚自己,不如先代酥宝将我们一个个的责任都算清楚,一个个惩戒之后,再去追究你的过错。”苏叶竹刚到这里,就看到池华裳要伤害自己,洛心秋实力大有损伤,来不及阻止,苏叶竹便连忙拦住了她。
“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池华裳本在自责中,见到苏叶竹,却又将心的仇怨引了出来。若说池华裳对这件事有一半的责任,那苏叶竹便是应该承担另一半。池华裳想操控那场婚礼进行下去,苏叶竹却是特地前来毁了这场婚礼,直接导致了酥宝身死。
虽然池华裳对苏叶竹也有过防范,但还是给予了其一点信任,却没想到苏叶竹便是如此对待她的信任。若不是她已经杀死了沈慕衣一次,所有的怨恨也会都加在苏叶竹身上。
只是池华裳知道,就算苏叶竹有错,最大的责任还是在自己,她还有什么资格问责别人。
苏叶竹没有回应池华裳,而是转身对洛心秋道,“洛兄,我对池华裳有些事要讲,因个人关系,还请洛兄回b一下,希望海涵。”
洛心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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