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境似的,官长铭前前后后见弋之伤过不少次,却从没哪次像现在这样,好像不染红他们脚下大地誓不罢休一般。
弋之的脸也变了,一张本来就苍白的脸竟然凝聚出一层青紫瘆气,阴森森的像是已经死了千年,如今不过是具不腐的陈尸罢了。
“怎么回事?”官长铭害怕地从后撑住弋之,一只手去捂她的伤口,“弋之,你怎么啦?”
弋之惊惶摇头,脸上泪痕晶莹。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脖子上的旧伤口的几乎要当场烧死自己。
“我……”弋之直盯着地上的言二,“他的魂魄……”
花小莲看向她,轻声道:“弋之,你还没发现吗?”
弋之茫似有所悟,却难以置信。
“发现什么?”官长铭替她询问。
花小莲说:“你一直在找的徐倾转世,不就是言二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弋之更是张大嘴,眼里脸上全是泪,久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徐倾在你身上留下了自己的一魄,为的就是往后不管几重轮回,不论隔开千山万水,他都能找到你。”花小莲说,“我说过,这千年,不仅你在找徐倾,徐倾也始终在找你。这一世,他也真的找到你了。”
弋之看着言二,想起过去种种,哇地一声,吐出满口热血,身体摇摇坠。
“弋之!”官长铭扶着弋之,担忧地看着她。
言二离家浪数年,最后选择在此县建设花棚,还是在最靠近匪山万妖冢的地方,弋之见面就问他为何,他淡淡只说喜欢那儿。
如果万妖冢没有崩塌,言二是不是真会在匪山扎根种一辈子的花,然后隔着万妖冢,和弋之做一辈子的邻居?
弋之想也不敢想。
再想起言二对她痴绝对,从不愿离开她太远,他曾经展露出来的法,他能带着江淙雁径直走进自己的结界,最明显的,弋之脖上伤的种种异象,不都是在到言二后才表现出来的吗?
她伤里的故人魂魄,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向她暗示?
弋之悲从中来。
她太蠢了,她为什么总在感上犯最大的错?
对徐倾是,对言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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