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赶至永宁县,此时已是十二月末了,不日便要到除夕。
大街上摩肩接踵的都是置办年货的行人,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节日的气息洋溢在每个人的眼里心底,百姓便是这样,不论这一年再艰难不顺,每每到了岁末都不自地生出希冀来,仿佛过了年前尘往事可被洗涤清空似的。
街道早已贴满了灯笼和春联,小贩提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吆喝,气氛喜气洋洋,似要融化寒冬。
他们各牵着马,好不容易才从人中挤出来,几番打听才找到瑞安酒楼的所在。
这是一座三层高的食肆兼栈,名为瑞安,坐落在永宁县最繁华的中心。规模虽比云来栈小了一倍,也无假山或是人工湖这样的景观,可外在结构,b括桌椅摆设,甚至窗舷雕刻贴画都别具特点,看起来一点也不逊,更显致典雅。
他们唤来了小二,将马的缰绳交付于他,拉着马儿到马厩喂草。薛楚涵等人才踏入栈。
还没开口呢,便有热的店家迎面来招呼道:“公子几位?是住宿还是用膳呢?”
薛楚涵说罢,小二皱着眉摇头道:“要留宿的话,您可是来晚了呢,现在已经满员了。先前几日有官大手笔地b下了六间厢房,加上咱们瑞安酒家乃是除夕观看篝火晚会最佳的位置,所以近日厢房供不应求……”
四人不想这酒楼生意如此火爆,不由得犯了难。
季复明问道:“不知是哪位定下了六间厢房?可否通融一下看能否让出两间与我们?”
小二难为道:“这,不好办……”
薛楚涵不愿小二为难,便道:“我们到别家看看罢,顶多在这留个口信,叫他们晚些来寻我们。”
于是四人便回身要走。
忽然听到身后哈哈大笑,一把悉的嗓音打笑道:“还有谁会比你们更晚呢?”
轻尘惊喜回头,喜笑颜开道:“老骗子!”
陈时谋大摇大摆地穿过人群,来到他们面前,绕着轻尘左三圈右三圈地打量,见轻尘神气活现,毫发无损的样子,不由得哈哈笑道:“啧啧,你这小骗子还活着呢!”
轻尘得意地应到:“那是当然!有你赠与的淬毒针与特质药水,姑我怎么敢死?”
薛楚涵许久未见故人,也是高兴,朝陈时谋作揖,道:“陈前辈鹤发童颜,一年有余未见,愈发老当益壮了。”
陈时谋闻言一脸嫌弃地摇头:“别唤我前辈,夸我老我可不愿意,我还觉得自己还是廿十三四正青春年少呢。”
轻尘适时画进来,笑嘻嘻地锤了薛楚涵一粉拳,道:“你这就不懂了吧,该叫陈大哥。”
“哎!”陈时谋高兴得很,大声应了一句:“还是轻尘妹子懂我。”
薛楚涵望着这一老一小两个活宝,没好气地笑了。
片刻之间从楼上下来一人,见到栈大堂中站着的薛楚涵便愣住了。
钟灏眼尖,拍了薛楚涵的肩膀,唤他去看。
那正是长久未见的林全安,当然,他身后走出一人来,不是碧落又会是谁?紧接着,高才进也缩头缩脑地从碧落身后冒出头来,一张脸笑得痴傻,旁边还有碧落师兄,单梁其人。
林全安那样木讷的人,这还没开口,热泪便要淌下了,他径直就要跪下,口中言语破碎道:“少主,全安来晚了,没能护你周全……”
薛楚涵好像早知他有此一举,林全安还没说话呢,便早一步伸手扶起了他,宽厚笑道:“说甚么傻话呢,我好得很。”
碧落从一边绕过来,挽住轻尘胳膊,撒娇道:“知道你们在句章县遭到伏击,他死活要过去寻你们,我怕乱了你们的安排,没敢让他走。”
轻尘笑了:“这是对的,前阵子确实太乱了些。”
数人一番寒暄罢了,又分别给大伙介绍钟灏,季复明和单梁。
到今日总算可以团聚了,去年“岁末瑞安楼”之约终于成行。
因陈时谋不知来聚的人数,事先定下的六间厢房便如此分配,轻尘与碧落两人,薛楚涵和林全安许久未见,自然要有许多话要讲的,便也分在一块,季复明与钟灏,单梁与高才进各占一间,剩下陈时谋一间,仍有一间空余。
轻尘打笑道:“老骗子这样阔绰,可是近日赌钱赢了不少银子?”
碧落也取笑道:“陈前辈可真是奇人,有银子时候住栈上等房,吃山珍海味,花光了便去山间树林里打铺盖,溪水就着干粮又是一顿,倒也不知道储存着来备用,可叫咱们咋舌。”
陈时谋笑眯眯道:“人活一辈子,钱财地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怎样都不拘的,再说了,山珍海味好吃,溪水就着干粮味道也不差呀!”
大伙都笑了。
站着叙旧好久,其余人念在四人舟车劳顿,风尘仆仆的,便唤小二备热水和准备膳食,先歇息半日,待晚些时候再畅聊。
晚膳时候陈时谋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拿着鸡埋头大嚼,口齿不清道:“听江湖传言你俩在东山周府大大地出了风头,令群雄闻风丧胆,可给我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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