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微微有点尴尬的饭局不知不觉也差不多结束了,红叶夫人还没有来得及将张怀远拉下好好的叙叙旧拉近拉近感,张老太爷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给予厚望的小孙子拉到了一旁,一面让人煮茶一一面慈祥关爱的看着张怀远。“不知不觉你已经长这么大了,现在看着你,昨日的那些光景似乎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深的开场白想要试图化解祖孙之间淡漠微妙的感关系,一个如此巨大的家族的领袖者,那么的威严,如此的权威。可是如此同时他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经历了那么多世俗的沧桑,他也需要一丝丝感上的藉。
张怀远平静的坐在他的对面,面对这样一位老者,多年的淡漠和狠心顿然弱化了不少,“都过去那么久了,更何况一个人也不能老是活在过去的世界里,要学会挣脱,这样才能蜕变。”
不疾不徐的将水壶中已经浸泡入味的绿茶轻而优雅的倒入了老太爷的茶杯中,恭敬而谦卑,闻着淡淡绿茶香弥漫在偌大的空间,气氛时而舒缓时而紧张,两个人得表和动作却如常淡定。“听听你这口气,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怨言,多半也是为了楼上那个丫头吧。”
张老太爷慧眼如炬,自己小孙子什么样的脾没有人比他还要清楚。而且这个小子光明正大的将那个小丫头带了回来,明摆着就是抗议着整个张家。张怀远浅浅一笑,这样一笑起来显得整个人温和儒雅了不少,浑身的寒意和疏离也消散了不少。“太爷爷,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一语双关,张怀远话中有话,倔强的目光激烈交汇对视着,“你知道吗,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样的。和别人不一样,不会为了应付而应付,还能听听一些真话。不像他们……老是用一些空话来搪塞我。”
老人叹了一口气,在众人面前强装的淡定在他面前毫不犹豫的卸了下来,就连张怀远都有点微微的吃惊,反而弄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心充满了警戒。“接下来,太爷爷有什么指示,需要我做一些什么……”
“不是我要你做什么,是你想要做什么。我已经老了,不中用了,整个张家只有交给你我才可以放心……”张老太爷也不藏着掖着,单直入将自己心的打算直接透露给张怀远,张怀远拿着茶杯的动作刹那间僵住了,毫不犹豫一口否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不想继承什么家业。族中能人贤士不计其数,换谁也都不应该是我。”
张老太爷脸微变,和颜悦一秒切换下来,阴沉的脸低沉而威严,无形的压力朝四周涌动逼迫而来,张怀远心一惊,知道他已然不悦。不过正是因为这件事攸关了度复杂的关系,张怀远不得不说道,“我和爹地一样只向往着平平静静的生活,只想着按照自己的方式而活着。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这个位置,只想……”
“只想着救那个丫头和报仇?”张老太爷严声冷冷的打断张怀远的话,几个字完全戳中了张怀远的敏感点,在张怀远护着缳心悦的同时无疑也暴露了他致命的软肋。张怀远所有的淡定都在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丫头”之后恍然变,紧张暴露无疑,“太爷爷,她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没有做错任何的事。她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守护的人,我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来伤害她。就算是你们,也不行!”
张怀远斩钉截铁,语气刚强而坚硬,丝毫不退让,倔强更是和张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两个人顿然陷入了僵持的局面,彼此都不想退步一分一毫。“张怀远,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着的就是张家的血脉,这就是你的命,你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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