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地一脚踹去,看眼前这情形,只怕康敬祥的肋骨都被他踢断了。
门外的杜衷全和太监们听到动静连忙进来,见皇帝主子怒火焚天,静王爷摔在一堆木屑,口吐鲜血,一个个都惊呆了。
玉莹慌忙前去扶康敬祥:“怀祐,你怎么样?快传御医!”原本不敢吱声的杜衷全赶忙转头去吩咐。
康敬祥一手捂着下肋,鲜血从嘴角嗒嗒滴落,一双眼倔强地瞪着他,不顾伤痛,仍旧道:“皇兄不愿臣弟娶绿娉,莫不是早与她情投意合?否则朝如此之多的将军,怎不见绿娉喜欢谁?皇兄已经有了皇嫂,还要……还要抢臣弟喜欢的女人不成?”
康敬绎今晚简直要被他气炸了,还想前再补两下,幸亏玉莹急忙扑去将他拦住:“皇!不能再打了!怀祐毕竟是你的亲弟弟,算有错,错不致死啊!”
“……要不是念在端母妃多年养育的情分,朕非把你车裂了不可!”康敬绎一肚子火气不能,只能恶狠狠地指着弟弟大骂一句。
康敬祥呼吸粗浅,瘫在地,嘴角却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第二天早朝后,玉莹照例去万晟宫请安,与钟年、钟绿娉兄妹在殿外碰了个正着。
钟年躬身行礼:“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玉莹对他不理不睬,径直看向钟绿娉,只见她眼下乌青,脸色憔悴,似乎昨夜没休息好,从前的明媚动人荡然无存,整个人恍恍惚惚,欠了欠身,一言不。
“绿娉,一会儿见了皇,你心里怎么想的,怎么,本宫一定会为你做主。”玉莹安慰她道。
钟绿娉低声道:“多谢娘娘。”即使得了这样的承诺,她的声音也还是有气无力,没精打采。
三人先后进入御书房,康敬绎刚看了一会儿折子,听到杜衷全的禀报,抬起头来,便看见形容憔悴的钟绿娉,不由十分疑惑:“绿娉?你怎么了?”
钟绿娉跪下请安:“回皇,我没事,多谢皇关心。”
康敬绎一脸你骗谁的表情,也不便多问,遂道:“朕今日找你来,是为了你兄长昨晚所、为你赐婚一事,朕知道你一心想嫁一个将军,你若有了心仪的人选,正好出来,朕为你定了这桩婚。”
他只字不提钟年要代表父母被她嫁给康敬祥的事,假装根本没这回事,是为了要听听钟绿娉自己的真实想法。
钟绿娉咬着下唇,低头不语,钟年斜眼看她,催促道:“皇问你话,为何不回答?”
“婚姻大事,岂同儿戏,自然是要仔细思量的,”玉莹看不惯钟年这态度,语带不满地道,“不用着急,想清楚了再回答是了。”着招呼秋把厨房炖好的冬瓜老鸭汤端到桌边去,亲自盛给康敬绎。
一时间谁也不话,殿内只听得到瓷勺和瓦罐相互碰撞的声音和汤水淅淅的流淌声。
“皇,娘娘,我想清楚了。”不知过了多久,钟绿娉才用麻木的声音回应。
康敬绎端着碗往嘴边凑:“嗯,。”
钟绿娉两手在袖紧紧握成拳:“我愿意嫁给静王爷。”
她完的下一刻,玉莹手里的瓷勺当啷一声落进了瓦罐,康敬绎虽然不至于把汤泼自己身,但手的碗也是晃了一下,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沉着地反问:“哦?怎么突然又转性了,不喜欢将军了?”
钟绿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皇笑了,男婚女嫁,自然是父母做主,从前是绿娉年幼无知,混着玩的,皇不必当真。”
“父母做主,呵呵……”康敬绎算是懂了,钟年昨晚回去,肯定花了一个通宵做妹妹的思想工作,才把钟绿娉搞得这么萎靡。
钟绿娉看了一眼表情错愕的玉莹,仿佛满心愧疚,又低下头去,咬着牙继续:“静王爷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终归是王爷,绿娉能嫁给王爷,是绿娉辈子修来的福气,王爷待绿娉情深意重,又曾为……曾为绿娉挡过流箭,论情论理,我都该嫁给王爷。”
康敬祥箭的事康敬绎并不十分清楚,但玉莹却是知道的,当时要不是康敬祥在城楼对钟绿娉拉拉扯扯纠缠不休,也不会被敌人觑到机会一箭射来,在那时的情况下,射两个人的机会是对半开的,根本不存在康敬祥救了她,是差点害了她倒还贴切一些。
“请皇,娘娘成全。”钟绿娉完,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康敬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钟远山刚帮自己打下了江山,转头又要帮自己的弟弟再来造反不成?自己封他个江州侯还不满意,那么想做国丈吗?怎么不看看皇甫青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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