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自在了。”猴娃夫妻笑着忙活去了。
夜里,雪林和杜婧坐在火炉边,火映红了两张脸庞。雪林先开口问:“婧婧,这些过的好吗?”
“一言难尽。”
“怎么了?”
“那年我到省城没多久,我爸的姘头,就那个高级教师,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
“没多久,那姘头就跟署长搞在一起。我爸气不过,找署长理论,被署长找来人揍了一顿,还说我爸贪污腐败,撤了职位。我爸郁郁寡欢,整日留恋妓院,半年后喝醉酒,被人发现时,冻死在大街上了。”雪林急切地问:”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杜婧接着说。
“我当时一下失去了依靠,便回来清卯找你,才发现,你家情况也是难上加难,我想我不能给给你添乱。无奈之下,到省城准备收拾东西回老家,翻出我父亲以前送我的画,我拿到市场上期望换点路费,谁知人家一看,直接开价一万五千大洋。原来我爸贪污了许多钱,大部分折换成字画,留到了我这里。我卖了画去了关外,专心求学,毕业后在大学里当教员。”
“我一直托我母亲到清卯打听你的消息,后来不知道听这镇上谁说,你一家得了怪病都死了。我当时痛不欲生,想着这辈子就这样吧!”
“哪个长舌头,这么咒我?”
“呵呵呵,幸好后来我母亲告诉我,你还在人世间,只是得了骚病,人还活着。我就写了信,辞了工作回来了。”
“你真傻呀,婧婧,那大学里的老师,都是状元的老师,怎么说不当就不当了呢?”雪林憨笑着拍拍杜婧的手背。
“这些年漂泊在外,大起大落看淡了,心也累了。既然一直牵挂,就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就好,有我活着一天,就饿不着你。”雪林信誓旦旦地讲。
杜婧点点头。
看着杜婧熟睡的样子,雪林感觉对不起人家。虽然当初约定了,可是这么多年没有讯息,还以为杜婧早找了门当户对的,把自己忘记了。他的这份情,也慢慢藏在心底了。今天听了杜婧的话,他觉得自己好没有本事,如何能配得上她呢?雪林暗暗下了决心:这一辈子,绝不让杜婧受一点点委屈。
雪林在镇上给杜婧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布置的文香气息极浓,还养了许多花。白天,雪林带着杜婧一起到山上,杜婧采采花,捡捡树叶。雪林在旁看着,一直笑个不停,打心底里笑着。自从杜婧回来,雪林觉得一点都不累。
晚上回到家,雪林会请求杜婧教他认一些字,读一些书,听杜婧讲一些外面的世界。猴娃对雪林讲:“娃儿,你俩啥时候结婚呢,你看我都老大不小了。”
“早着呢,你急啥?”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年,杜婧和雪林依旧恩爱更加。杜婧在新开的中学里教书,雪林一边打猎一边学习,不再是那个山野村夫了。
鬼子还是全面侵华了,打碎了很多人的幻想美梦,却丝毫没有打碎清卯镇的安静。杜婧拿回来报纸,雪林才知道外面打仗了。
杜婧从来没有要求过雪林什么,因为雪林知道,婧婧不是这样的人,恰恰这样,雪林才觉得自己配不上婧婧,委屈了她。镇上人背地里也说:一个土包子,找上了一个金凤凰。
雪林告诉婧婧,他想去当兵。婧婧先是一愣,接着问:“你好好地,怎想起当兵了?”
雪林小心翼翼地说:“你看啊,婧婧,我当兵有底子,用不了几年,就能弄个一官半职回来,到时候咱们结婚也不缺钱了。”
“我认为我们俩,没钱也能结婚啊。更何况,我们虽然没多少钱,但是吃穿基本过得去。”
“最主要的是,眼下正在打仗,这时候别人最怕当兵了,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好多地方都在抓壮丁。”
“不打仗,咱这没钱没势的,混不出什么样子的?”
“没事,我也没多求的,就平安一辈子就好了。”
“我知道,但是你在外面见过世面,领悟档次比我高。我是个农民,你是状元。我不想你跟着个农民一辈子,亏了你。”
“我爱的是你的人品,是你这个人,跟你有钱和是不是农民没什么关联。”说着几乎要哭出来。
雪林赶紧上前安慰:“对不住,婧婧,我错了。”
“你没错,只是我今天累了,先回去睡了。”说完婧婧进屋去了。
雪林后悔自己做了这个决定,他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过了几日,婧婧递给雪林一张表,雪林接过来一看,是招兵登记表。婧婧说:“男人就要有点作为,才不浪费这身骨血。”雪林流下了眼泪。
雪林作为本地为数不多的自愿兵受到了大力宣传,游街夸赞了三天。临走前夜,婧婧把雪林叫到屋子里,关上门窗。拉过雪林的手,放在胸口轻语:“张郎,要了我吧。“雪林搂过婧婧,抱她到床上,两人并排躺着,轻声说:”傻婧婧,在家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结婚的时候再要。”“张郎,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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