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世奇与曦娥约定的地点并不是太液池,而是临近太液池的诛仙台。
这日一早曦娥便对随身伺候她的婢子:“蘋儿,若是天黑我还没回来,你就到诛仙台去找我。若是我遇到什么不测,也定会留下一方鉴水镜给你。洛公子已经成亲,他的娘子叫落花,你定要寻个安全的时间,把我的鉴水镜送给他的娘子,切不可让洛公子知晓,你可明白?”
那叫蘋儿的仙婢道:“仙子,既然洛公子已经娶亲,不如你就忘了他吧,你怎可甘居人下,甘愿做?”
曦娥摇了摇头,无奈的道:“只怕是连做他也是不要我的。”
“既然他不是良人,仙子怎还整日念叨他?这些日子都没见你笑过一次,连天帝都问婢子,为何仙子不开心……”
“你怎么?”
“仙子放心,婢子只仙子被天帝禁足在宫里,不得外出,这才郁郁寡欢,所以天帝才提早解了仙子的禁足!婢子句不该的话,无论身份,地位,还是人品,那洛世奇没有一样能配得上仙子你,既然他已经娶妻,仙子便忘了他吧。”
“我……无端我就是喜欢他,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他约你在诛仙台会面,那诛仙台是仙界处决罪仙的刑台,如此晦气的地方,仙子怎还要去赴约?又起鉴水镜的事,仙子心里明镜似的,既然早对他生了猜忌之心,不如不要去赴约了。”
“只因我知道了他的一个大秘密,我怕……但是我又想去见他一面,想当面问问他,问清楚了,我也就死心了。”
昨日他又将约见地点改在了诛仙台,到时定会给她一个交代。曦娥问他为何改成诛仙台?不是初见的太液池?
洛世奇很是坦然的解释:“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是我们已经回不到初见了,所以必要换一处别的地方。”随后又邪佞一笑,充满挑衅的:“你若是怕了,便不要来了,以后也不必再来了。”既然他都这么了,不管艰难险阻,虎**龙潭,她都要去赴约。
蘋儿又问:“仙子,可要婢子陪你一起去?婢子自幼服侍仙子,仙子一人前往,婢子不甚放心。”
曦娥笑:“蘋儿不必担心,其实我心里很高兴,自与他分别后,我日日都盼着能再见他一面。”
着她从袖里心翼翼的掏出了那方她送给他的锦帕,纤细的指尖一一触摸帕上艳丽如血的牡丹,最后停在角落的那首诗上,轻念出声:“君如明月分云照,妾是清溪抱影随。
万丈嚣尘堪一掷,同心永结莫轻离。”念到最后的“莫轻离”三字,竟然掉下泪来,又怕蘋儿看见,忙背过身去。
“仙子……”蘋儿也是难过,她一直跟在曦娥身边,如何不知她的心思?
这些时日,曦娥没有一日能睡好,一颗心都系在洛世奇一人身上,日日都盼着他能来接她。初时因被天帝禁足,她便日日让蘋儿去太液池边等洛世奇,心想他若是有心记挂着自己,定然会重返太液池。后来天帝解了她的禁足,她就自己去太液池等他,一等就是一整日。没人能懂她的相思之苦,唯一陪着她的只有太液池边那已经老了的桂树和凉薄似人情的太液池水。
自从上月传来洛世奇成亲的消息,她就再也坐不住了,整日跟丢了魂一般,整个人瘦了一圈,每每天帝来看她时,却还强颜欢笑,不让她的父皇看出端倪。终于她打听到了魔宫的方位,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问问清楚,兴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守着魔宫等了大半个月,才见洛世奇出现,还有他的那位新婚娘子。本来只是将信将疑的消息忽然被证实了,她悲伤到了极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坍塌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除了哭还是哭。然后他来给她擦泪,当初送他的那方锦帕,他竟还留着,许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处,所以他定下的诛仙台之约,她必要赴约,也算是对这段濒死的感情的一个交代吧。
诛仙台在太液池的上游,曦娥幼时常来太液池游玩,所以在很的时候她就知道诛仙台了,也偷偷去过几次。那时她不甚明白,不过是个大台子,就像戏台,为何大家都忌讳这个地方。
记得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立在诛仙台上往下眺望的时候,仿佛立在悬崖峭壁一般,嗖嗖的阴冷之风和迎面扑来的万古寒气,她打了一个寒战,探身往下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漆黑。这可把带她来的嬷嬷吓得魂都没了,一把将她拽住,抱下台来,还告诉她切不可再到台上去。
年幼的曦娥问嬷嬷:“为何不可?这诛仙台可有什么讲究?”嬷嬷告诉她这是一个处决坏人的刑台,台下戾气横生,更是阴气逼人,不知多少犯了错的人命丧于此。又跟她起那个叫嫣儿的女孩儿,几百年前她就死在了这里。
“嫣儿可是坏人?”
“她虽也算不得坏人,但是她生在仙门,不思修仙,亵渎师尊,喜欢上自己的师父,犯了仙界的大忌,也是死有余辜。”嬷嬷当时是这么跟她的。
“喜欢师父也犯错吗?尊师重教可不是该表扬的吗?”
“这……仙子你还,这些大人的事,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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