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咱头一次打交道,你不了解陈妈我,陈妈我是21级的老革命干部,上过山,扛过枪,现在退休了,在家闲着闹心,出来发挥余热,为人民办点好事儿……你瞧瞧现在的中介,遍地都是,大多数都是骗钱的,你陈妈我可是21级的革命干部,那是党教育出来的又红又专的老党员,咱可不干那骗人的事儿,咱得为老百姓办实事,得为党的事业鞠躬尽瘁……”陈妈口若悬河地着,“走到陈妈这儿了,就算到家了,陈妈一定让你称心如意,你这位老乡姐姐在我这儿找对象,我把资料给她了,让她随便翻、随便挑,别的中介可不让你这么翻资料,中介就指着信息资料赚钱呢……这么着,我这儿有个商贸公司,要招一批人,我给你报上名,如果他们用你,你再给我中介费,如果不用,就算了,我再给你物色别的单位……”
“陈妈,她是学生,还没毕业呢,没有收入,您就别收她的钱了。[书库][].[4][].[]”袁素梅。
“陈妈我也不容易,又是房租,又是水电费、电话费的……”陈妈,“你明天来吧,那个李总所有的人明天早上都在这儿集合……”
“这是什么单位?”
“是北京的一家公司,是跟咱们石家庄的群艺馆有什么关系,被选拔的人都统一在群艺馆进行培训……”
子夜越发糊涂,虽然她不太清楚群艺馆是干什么,但是顾名思义,这样的场所应该跟艺有关,这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呢?子夜的犹疑被袁素梅看出来了,她劝子夜明天过来了解一下。她们谈事儿的时候,苏红芳一直在旁边候着。子夜她们出来的时候,他也跟了出来。
袁素梅和子夜在星辰门口分手告别,她骑着最近新买的那辆非常破旧的二手自行车往学校走,苏红芳一直跟在她身后。
“你干嘛老跟着我?”子夜问。
“窈窕淑女,君子什么来着?”苏红芳想诌两句诗,却没记全。
“君子好逑,”子夜,“从哪儿淘换来这么一句?”
“电视剧里。”
“我还以为你读过《关雎》呢。”
“什么是《关雎》?”
“出自于《诗经》的一篇诗歌。”
“《诗经》?”苏红芳一脸的无知,“《诗经》是什么?”
“孔子,知道吧?”
“听过。”
“孔子整理编著的一部诗歌总集。”
“哦……”苏红芳,“你们化人就是好,什么都知道,我那时学习也挺好,我妈就是不让我上,非把我弄到棉纺厂……”
苏红芳把自己没有化的无知归咎于自己的母亲。
“欧阳就很有化,口才特别棒,哪天你们俩比试比试?”苏红芳把什么欧阳当做了自己的招牌。
“欧阳是谁?”
“就是我刚才跟你们提到的那个律师。”
“你们怎么认识的?”
“也是偶然遇到的,”苏红芳,“我们俩关系特别好,他什么都听我的,我的关系硬,我姥爷是市委的……”
“你妈的爸爸?”子夜表示怀疑。
“她能有这样的爸爸?”
“怎么这样讲你的妈妈?”子夜道,“多不礼貌!”
“她就是个坏事儿包。”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都是让她搅和乱的,你知道我在家里的地位吗?我就睡在客厅的过道,她把我当过儿子吗?”
“也许你们家住房面积。”
“你不了解情况。”
“也许吧。”
“要么我现在领你去见见欧阳?”
“太冒昧了!”
“欧阳巴不得见见女孩子呢!”
“为什么?”
“我刚才不是他在找对象吗?听他马上要出国了,如果打官司什么的,可以找他帮忙,还有,他的外语特别棒……”苏红芳没有任何语言逻辑地大肆吹嘘着欧阳的才华和能力。
“如此,我倒是很想一睹庐山真面目。”
“什么面目?”
“就是我同意去见见他。”
“那咱们这就去!”
苏红芳和子夜骑着自行车来到桥西欧阳的住处。苏红芳敲了几下门,铁皮门的视窗里路出一张脸。
“欧阳,是我,苏红芳,给你带来一位才女!”苏红芳大声。
“欢迎!欢迎!”欧阳边,“稍等片刻,我换换衣服就来!”
几分钟以后,欧阳打开门,招呼苏红芳他们进来。子夜用眼扫了一下这位被苏红芳吹得神乎其神的欧阳律师:他标准的国字脸,一头卷发,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左右岁的样子,身着一件白底深蓝色碎花儿的短袖衬衫,一条浅米色的很有垂感的长裤,气质看上去非常不错。
欧阳的客厅基本上没有什么陈设,不适合招待客人,他把他们让进了自己的书房兼卧室。卧室的书架上、书桌上,甚至地板上,都堆满了书,子夜扫了一眼,基本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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