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已经是万幸了,至于怎么出去,没死就还有希望。”
圆圆又冷哼一声,斜眼瞟着王故道:“还是先把伤势养好了再说吧。”
“活着,真好”
王故仰看头顶那仿佛触手可摸的云雾,它们在空中肆意变幻着模样,折腾出很是迷幻的七彩色泽,没有一丝阳光能够穿透下来。
圆圆诧异地瞟了一眼王故,似乎王故会感叹生死,出了她的意料。她不知其意的哼哼轻笑几声,忽而问道:“你福缘多少?”
“五十,所以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有福气的人,怎么也死不了。”王故支撑着慢慢坐起,“你呢?”
“五十一,我就说!”圆圆忽而有些嗔怒,柳眉轻蹙看着王故,恼怒道:“怎么可能偏就遇到这些事情!”
王故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恼怒些什么,心中哭笑不得,暗道大小姐,难道没死不是好事情么?
圆圆看出来王故的茫然,忽然抬起玉藕般的手臂,伸出一只纤细圆润白皙的食指,指着两人前方怒道:“你看看那是什么?”
王故连忙顺着指头看过去,视线延伸,划过层层涟漪的清澈湖面,扫过那几只嬉戏湖面的白鹭,终于定格,旋即瞳孔猛缩。
小湖的正中间,露出一块丈许大小的凸起石堆,是无数大小石块堆砌起来的。这称不上什么稀奇,可是石堆的正中间,正正插着一柄刀剑状的利器。
那利器乍一看甚为平凡,通体赤红,似乎是一柄天涯人常用的无情剑。只是石堆之上露出两尺余刃身,刃身有肉眼可见的弧度,看着又像是一柄刀。
两人均是人中龙凤,奇形怪状地兵器不知看过凡几,只此似剑似刀一点,仍称不能称作不凡。可是两人是何等眼界,聚目看去,只隔两人五十丈距离的利刃,在两人眼中清晰如在眼前,当然不会放过刃身上古怪的纹样。
出石两尺的刃身说不上凌厉锋利,却好似曾经片片碎裂后,又莫名其妙被人缝补起来了一样。那赤色碎片之间,好似有殷红液体涓涓流动游走,仿佛因为这些液体,才维持着这古怪利器没有分崩离析。
王故的目光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地随着那些碎片间缝隙里的殷红液体流转,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胸腔内心脏的跳动似乎也渐渐贴近那液体流转的节奏,一股黯然绝望的悲切之情自心底蔓延开来。他忽而觉着那利刃好像有生命或是灵魂,而且很是熟悉,正向他倾诉些什么,迫切希望他凑过去听它在耳边慢慢言说。
突然,王故胸口如遭重击,遽然剧痛起来。他轻嘶一声,伸手放在胸口,神智猛地清醒过来,才觉方才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见胸前圆圆长刀横摆,料想刚刚胸口巨疼便是圆圆的长刀打的。
“你做什么?”一头雾水地王故两眼茫然看着圆圆,喃喃着不解地问道。
圆圆冷冷看着他,撇嘴道:“你且看看你在何处。”
王故低头一看,这才骤然一惊。他一只脚已然快要踏入湖中,清澈湖面下围了数百条尺长小鱼,不时有数条跃出水面,鱼眼中竟可见贪婪嗜血之色,大张的嘴里一排排寸长的利齿清晰可见,看那架势似要咬向他的脚。
王故惊骇地急忙连退了数步,这才看清两旁,他居然不知何时起了身,走出了十数步,眼看就要走入湖中,要不是圆圆出招将他打醒,兴许他此刻已经葬身鱼腹了。可是所做的这一切他都浑然不觉,甚至之前的时候连身上的剧痛都尽数遗忘,眼中只剩下那似刀似剑的利器,以及刃身上如脉搏跳动的殷红液体,还有如在耳边呢喃的情轻语呼唤。
王故两眼透着惊愕,却不敢再去看那湖中如魔鬼般诱惑人的利器,直愣愣地瞪大了双眼看向身旁圆圆,直欲得到一个答案。
“那是什么?我怎么感觉那兵器好像有生命一般?”
圆圆转过头,将目光投注在那石堆中孤立的利刃,才看了几眼就强制猛地转回头来,眼中已见惶恐,还有几丝狂热?
“那是一把神兵!”
王故头脑中轰然一响,兀自的猜测忽而得到了证实,瞪大双眼盯着圆圆呐呐地道:“是是那把”
圆圆苦笑,点头肯定地感慨道:“是!是那把忘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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